你实在不清楚罗伊胯下凸起的那一块到底和你刚才的一拽有没有关系,好吧,就算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乐意再惹火上身去。
于是罗伊推着清洁车,一边哼着民俗小曲为房间做着清洁,一边看着不远处站在门口暗中窥视了半天又不敢上前的少女,长耳动了动,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口中的曲子也跑了调。
“别看了,你眼神里的怨念能灼烧我的背。”他擦拭着房间每个角落,手脚麻利又快速,短尾随着身体颤动。“还在打逃出去的主意呢?我劝你早日放弃。”
他沥干了抹布中的水,在这个空档还有空脱掉橡胶手套刮一下你的鼻尖再迅速投入工作之中,大长腿在“舞台”之间跳跃,流畅的像是迪士尼歌舞剧里的公主,连哼歌都很像。
他的掌很宽大,被他刮到的鼻尖还留有兔爪皮毛的软绒触感,让你想起高中时在校对面Jing品店里买的兔毛挂件,那时你也喜欢把脸埋到挂件里呼噜毛,假装自己吸到了兔子。
“你就不能去干点别的?我是不可能帮你的,黑泽先生很大方的,我在他家做好几年工了,帮了你我得失去工作,家政公司估计也要开除我。”罗伊挥了挥手,他始终背对着你,兔尾巴耷拉着,被你望眼欲穿的神情看的有点不适。
你看着落地窗外隔壁那间屋子,还没开口,罗伊又像是飞快洞悉了你的想法似的嘚吧嘚起来:“隔壁那波斯猫来头不小,你可别想求助他,没准能把自己搭进去,小丫头你不会未成年吧,看起来这么傻。”
“拉苏尔他……”你下意识想开口反驳,但又想起自己确实和拉苏尔只有一面之缘,口中的话打了个结又回到了肚子里去,接着你注意到话里的另一个重点。“我上个月18了!”
“那还挺小,阿谢姆法定成年年龄是22,我都23了。”罗伊满意的点头,回身,拖把在地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所以你就是刚刚好成熟的果实,在黑市价格起码六位数。”
通常兽人的生命比人类要长20,也因此成熟较晚,就像面前的北极兔,身高窜的很高,脸却还没完全长开,耳朵也要短一些,尤其是那双乌黑发亮如同婴孩的眼,罗伊能称得上是漂亮,如果他不会说话的话会更好。
罗伊哪能洞悉你心之所想,依然一边做着清洁工作一边喋喋不休:“你要乖乖的也不会被一直关着,就是出门得戴个智能项圈,还能定制,比如上面刻个黑泽先生的名字之类的,我觉得黑泽先生应该很乐意做这个。”
“……听起来像宠物项圈。”你小声嘀咕。
“悟性不错呀,就是那个意思。”罗伊作为兔子的好听力不会忽视掉你含糊不清的低语,他向你比了个拇指,也不知是没听出还是故意忽视了你话语中的情绪。“比起上个世纪某些人类国家对兽人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我们兽人已经很仁慈了。”
罗伊理所应当的话语,像极了黑泽凌对你愤怒的不解,还有拉苏尔在提到你时,并没有觉得黑泽凌监禁你有什么不对的态度,无论是谁,都没有真正把你当做平等的智慧生物来交流,他们就像是你会可怜路边的流浪猫一样可怜你。
流浪猫向往外界想要出逃,你还会阻止它,为什么要逃呢?家里不好吗?出去了要是被车碾死怎么办呀?在这里,只需要供我撸供我玩乐,就能获得优渥的生活呀。
哪怕你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学生,你也明白,谈判是一个双向的过程,最起码的要求是能把对方当成同样的生物。
你想到那只在挣扎无效后对你百依百顺的流浪猫,最后它消失在了一个大雨瓢泼的夜。
如果沟通无效的话。
你没去找其他事做,一直盯着罗伊忙碌的背影,他喋喋不休说学逗唱的样子像极了高中时坐在前排的男同学,直到他的清洁工作差不多到了尾声——
他靠在盥洗室的洗手台边浏览着光脑,那种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网络影响不到你接下来的动作。
你为他接了一杯温水。
“罗伊,我希望你能……”你将水放在洗手台上向他的方向推了推,依然是乞求的语气。
“我不希望我能。”罗伊打断了你的话,飞快否决了你的想法,他依然背对着你,头也不抬,尾巴耷拉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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