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辉太好奇了,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旺盛。
靳钊就是一件神秘又新奇的礼物,邵延辉如果主动争取,这件礼物可能会赠送给别人。
“占有”这个两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了邵延辉的脑海里。
他想拥抱靳钊。
所有的占有欲和自私都是有迹可循的,因为他是喜欢靳钊的。
“喂!”腰上的手越收越紧,靳钊急了,他一直把邵延辉当小孩,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孩,有着成年人的体格和力量,甚至是压过自己的气势。
在力量上无法抗衡的靳钊,只能色厉内荏地呵斥邵延辉,“越说你,你越来劲了!”
上一个离靳钊这么近的是余沫,这种超过了社交距离,进入了亲密距离的位置,让靳钊感觉到了被冒犯,抗拒是他的本能,心里也毛躁躁的。
他推拒着邵延辉的胸口,邵延辉才渐渐松开他,“你有这力气,你多搬几车货吧你,勒死我了…”
被靳钊触碰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发烫,滚烫的血ye流遍全身,最后汇集在腹部,焦躁的邵延辉已经开始觉得不妙。
不清楚情况的靳钊手一挥,捶在了邵延辉的肩头,“你真是找揍。”手臂垂下来的瞬间,靳钊的手背打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脑子里“嗡”的一下。
房间里再次陷入的沉默,靳钊没法思考,他甚至没有发现邵延辉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了。
等他回过神,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定力有多好,你是不是没看过片儿啊…看这玩意你都能…”
“硬”那个字卡在靳钊嗓子眼儿里没说出口,家里骤然亮了起来,头顶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刺眼的灯光迫使靳钊低头眯眼,正好看到邵延辉鼓鼓囊囊的裤裆。
邵延辉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朝楼下跑,木质的楼梯被他踩得咚咚直响,留靳钊一个人错愕地坐在床上。
这次靳钊没有冒然追上去,他傻坐在床上,听着浴室开关门的声音,隔着门板微弱的水声。
“啊…”靳钊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耳边的手机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叫了。
他第一次跟小姑娘牵手都没这么尴尬,这事给闹得,怎么事事都这么凑巧呢?
在楼上等了得有个把小时吧,靳钊等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浴室的人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嘶…”靳钊嘀咕,“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说得靳钊都有点自惭形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生龙活虎的吗?
他起身往楼下走,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手抬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犹豫再三,才敲响了浴室门,“咳!小辉?你还没完事啊?”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门从里面打开了,邵延辉顶着个shi漉漉地脑袋站在靳钊面前。
他头发没有擦干,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水滴到衣服上渐渐化开,将那一块儿颜色都镀深了一个度。
“咳!”靳钊用咳嗽来掩饰心虚,“你洗头了啊…我说你怎么这么久…”
邵延辉没看靳钊,沉着声音回应了一声,他的嗓子像是被水蒸气润shi了一般,又厚重又带着shi气。
两人还得睡在一张床上,这一整晚总不能互相不搭理吧。
靳钊为了缓解气氛,厚着脸皮先开了口,“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啊?我又没笑话你,年轻人多正常,是吧?”说完,他还朝邵延辉挑了挑眉毛。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人家邵延辉不给他台阶下,他更加尴尬了。
靳钊急眼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面子,敷衍我一句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糟心呢?太没眼力劲儿了。
邵延辉用吹风机简单吹了个头发,“睡觉吧。”
眼看着快要到春节,仓库的琐事还有一堆,一些有老婆孩子的工人过年得回老家,年前得把工资结算下去,过年期间还得安排好值班的工作人员。
靳钊特意问了邵延辉,“过年回家吗?你要是回去的话,今年就早一点,别赶上春运,太挤了。”
邵延辉没有正面回答靳钊的问题,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被邵延辉一问,靳钊有些恍惚,“我啊?我老家又没人,早就在城里落地生根了,过年肯定也在城里啊,再说了,仓库得留人啊,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这个当老板还能走吗?”
“我不回去。”
邵延辉先前给家里打过电话,他在家没什么存在感,父母似乎也没有太过期待他回家过年,只是提醒了一下寄过年钱的事情。
“不回啊?”听到邵延辉说不回,靳钊说不上来的高兴,“不回也好,过年值班三倍工资呢,年后回去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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