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所谓的漂亮“仪仗队”,其实是Jing挑细选出来的江湖中的年轻子弟,各个卓绝不凡,虽然在大战场上未必得用,用来制这小Yin沟却正好得用。
庸宴在乾清殿接手,而原定在使团中假扮哈日查盖的瓷愿,则会由晋方维带着进入乾清殿观礼,再由庸宴拿下。
瓷学:“今日也没看见金甲军,怎么回事?”
没有金甲军,也没有晋方维。如果原计划一切顺利,那么庸宴和秦桥定然会换了衣服再过来,而不是穿着皇帝和皇后的大婚喜服。
齐内官答不上,瓷学登时站了起来。
百官惊讶地看着皇帝再次提起了剑,不明白又发生何事。
秦桥有庸宴护着,自然无妨;那他的小皇后呢?
她又该怎么办?
瓷学要大踏步冲出去,还没来得及走下第二层的台阶,就见大殿之外有几个人快速冲了进来。
其中最高大的那个正是庸宴,他背上背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女人,瞧模样像是从前秦桥身边的那个名叫桔子的侍女;被他担心着的皇后庆愉则一手提着个匕首,挟持着原该在使团中的瓷愿。
只是不知瓷愿为何竟然做了侍女打扮,而在几人身后,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慢慢地走进来,虽然带着笑,脸色却苍白得不行。
正是秦桥。
进了殿,她向着瓷学走了几步,瓷学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了强烈的不安。
他抬手接住了秦桥跌坐下来的身体。
秦桥:“桔子要不行了,卢姣呢?快让卢姣出来,把保命的药给她……”
第106章
半个时辰前。
庸宴突然出现,瓷愿只觉得后脑阵阵发麻,多年谋划,步步小心,竟然还能出了这么大乱子!
“不可能,你不是大都督。”瓷愿跪坐下来:“彩礼箱子里的人确实中了春山!我绝不会判断错!”
秦桥真烦死瓷愿了。
虽然心知不料理了他终究麻烦,但是一想到此刻庸宴就在怀里,简直没心思理任何人,恨不得现在就将庸宴按住办了好彻底安心。
“你真麻烦呐,怪不得没人喜欢你。”秦桥叹息道:“记得木笔吗?就是你撺掇秦台在揽月楼里杀的那个?她没死,但是因为解药服得晚,所以身体也坏了。再加上她本来就身形高大,坐在箱子里也不那么好分辨。”
瓷愿深吸一口气,侧头说道:“所以那时你不断抚摸她脸颊,并不是出于心爱和愧疚,只是在避免我直视她面目。”
“一半一半吧,”秦桥两手摸摸庸宴耳朵,爱得不行,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他这脸我实在喜欢。”
瓷愿:“……”
他几乎是应激一般地问出了那些问题,现在终于回过神来,惨然笑道:“三年前瓷学登基的时候你就开始布局了是么……这诱反之计,当真老辣;我瓷愿何德何能,竟让名动天下的秦阿房亲自下手,这样旷日持久地设计陷害?”
“陷害谈不上吧,”秦桥握住庸宴的手,由他带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从你母亲开始,徐家就在暗地里支持她以你的名义养私兵;后来你不满徐家对你的掌握,亲自将他们诱到云州去,借我的手除了。那之后原项两地的兵马一直是你亲自在管不是吗?”
“你可别告诉我,”秦桥好笑道:“你是出于自保才搞这些破事。”
事到如今瓷愿实在也没什么好反驳,两人撕破脸走到这个地步,瓷愿竟然还没放弃对她的拉拢:“阿房姐姐,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些愿意谋反的理由,桩桩件件,全都成立——所以我才会这么信任你。那么这些理由,到今天我仍然再说给你听听。”
“不错,”秦桥截口打断:“瓷学现在还年轻,他念着我的好,也还需用到庸宴。但是等他人到中年,或者他死后,他的儿子继位,我和庸宴依然会有功高盖主之嫌。”
瓷愿:“既然姐姐知道,那么我的橙标军还在外面,如果姐姐愿意合作,我们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此话一出,简直连秦桥都要为他叫好。
步入绝境仍能找到绝地反击的机会,如果天命真的在瓷愿身上,那或许也会是个十分Jing彩的故事。
可惜不是。
秦桥好奇道:“你怎么只同我谈?要调动大都督兵马,自然是要问过大都督同意呀?”
瓷愿:“说笑了,姐姐的选择,姐夫是不会违背的。”
庸宴抬手,一个红艳艳的东西滴溜溜一转,落入瓷愿怀中。
瓷愿:“……?”
庸宴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眼角却微微弯起来:“给小姑小舅的红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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