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是不是断袖这件事,沈棠还真没办法评判。
主要是他的成长环境过于嘈杂,魔域大部分人都是洞性恋,有个洞哪怕是条狗都能日,或者长了个洞连条狗都能日。
沈棠没有过经验,也没有类似的冲动。但他潜移默化的也认为自己是个洞性恋,虽说顶着一张面瘫脸会不会恋还是两说。
男女有别这事还是他回到天衍宗才知道的,Yin阳交合和分桃断袖的区别也是,沈棠困惑不在于他好起了龙阳,而在于为什么是莫铖?又为什么是现在?
他大脑里的清心咒念得越来越快,有股欲掩弥彰的意味。一边抽出shi淋淋的手指,一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冲动——现在和莫铖欢好或许会很快乐,日后治疗不了这性瘾一定会让他很头疼。
“主人?”
直到莫铖叫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思索的时间太长了,沈棠敛下睫羽避开莫铖的目光,如常吩咐道:“你自己去温泉泡泡,我去问问药峰的师兄有没有缓解的法子。”
“是,劳烦您了。”
沈棠脚步一顿,莫名觉得心烦更盛,莫铖从前从不和他说客气话,不过这么一句说不定也只是随口,他想的未免太多。
自从见到莫铖,他道心浮动未免过多,此时最佳解决办法是把男人送走,或者直接……
沈棠拧了拧眉心,无声叹了口气,不自觉已经到了药峰脚下,和各位师兄弟见礼后便直奔柳师兄那屋。他刚刚回宗时也是柳师兄给他调养经脉受损的身子,对方的医术人品他都也算有所了解。只不过平日里不大互相走动罢了--究其原因,还是沈棠太讨厌药味,柳白涵身上的药味又经年不散。沈棠讨厌一切不属于纯粹空气的味道,这些在他敏感的感知里一律被称为异味,会让他有被暗算了的错觉。
近了柳白涵的竹屋,沈棠脚步一顿,微微蹙了蹙眉,发觉屋内并不只有柳师兄一人,还站着一名身量纤细娇小的少年人,一身法峰弟子白衣,神色略带怯懦,更多的是青涩,平白给人一种清纯水嫩的感觉。
这人正是昨日还和沈棠一起出任务的苏栢,瞧着却又不像苏栢。
一个人的气质不至于一天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瞧他魂识却也不是被夺了舍。
沈棠疑心他修了邪功媚法,倒是不好就这么问出口。再看柳白涵平素也是有分寸之人,此时看着苏栢的眼神却带着绵绵情意,为少年拨弄发丝时还狎昵地摩挲了一下对方的锁骨,看的沈棠一阵毛骨悚然。
“叩叩。”沈棠敲了敲门框,提醒里面你侬我侬门都不关的两位。明明沈棠没有收敛气息,苏栢堂堂一个筑基巅峰居然感知不到他的到来,此时想被撞破了好事的野鸳鸯一样刷的红了脸:“沈、沈棠师兄,你怎么进门也不出声啊......”
沈棠:“......”
他失去了和这个娇娇弱弱的人说话的欲望,若前两天还看在同门之情愿意搭理几句,现在面对对方只觉得倒足了胃口。苏栢也习惯了对方冷心冷清的模样,并没有发现沈棠的嫌弃,只连羞带怯的、小兔子一样地跑走了。
沈棠:“......”
跑的好慢,腿好短。
眼见苏栢的身影不见了,柳白涵脸上那浮于表现的情意立马如雪般消融,一张对外总是如沐春风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诮。
沈棠没兴趣知道这什么情况,见柳白涵一副打坏主意的模样,绕开让对方长篇大论的点,直接询问起莫铖的情况。
柳白涵扫兴地咂了砸舌,倒也仔仔细细听他讲,越听面色越古怪:“按你这描述,那人还能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不是为了媚主装出来的样子吧?”
“他和那些沉溺rou欲的鼎炉如何能一样?”沈棠略带不悦道。
“好好好,算他是个值得佩服的人物,”柳白涵笑眯眯的也看不出是不是敷衍,“你这怕麻烦的性子居然肯窝藏他,看来是真的感情深厚啊,真是让人感动、感动。”
他呱唧呱唧鼓起掌来,八卦道:“你原先的情人?朋友?下属?修哪门魔道的?仔细说来我也好对症下药。”眉眼间丝毫看不出正道中人对魔修应有的恐惧或者义愤填膺。
沈棠见怪不怪,他对柳白涵还算信任的基本原因也正在于此——
柳白涵知道他入过魔,甚至知道他曾经修为远不止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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