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杨,倒霉催的庆阳城的城主,正在思考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对面坐着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板着一张俊脸的前任魔尊——经过这几天的打听他终于明白这尊大佛已经卸任了,但他还是不敢惹人家,对这件事自然绝口不提,态度非常到位的一口一个尊主。
骆杨用力克制住自己的双腿,不让它们在魔尊锋芒毕露的杀意面前打哆嗦,哪怕这杀意并不是针对他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会被小年轻吓成这样,思考了一整晚还是没有弃城而逃的骆城主反复在心里安慰自己:白泽会救我白泽会救我白泽会……
他疯狂念叨的对象正在一墙之隔内为这位尊主无偿炼丹,在快些送走这位瘟神上,两人看法达成了高度统一。
谁能想到呢,沈惊澜头天来的时候还正正常常,只是同传闻中那般不搭理人,第三天就突然翻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城内诸多正道和其他魔域势力的面,杀光了晌春阁内五百来号人,连只是进去逛逛的恩客都没放过,场面一时碎胳膊碎腿乱飞,不完整的尸体往人家招牌上挂,整个作风非常之邪性非常之魔修,血腥残忍的让路人晕厥……
骆杨竟然还有些庆幸对方还没连着路人一起砍。
管不管?废话,他敢管吗?沈惊澜做魔尊的时候杀人都是一剑刺中要害毙命,现在这番……如果是为了示威和宣战倒还好说,但魔尊沈惊澜从来不屑做这种事。
那这就代表着——
他·疯·的·更·厉·害·了。
……
莫铖在难言的焦渴中醒来,眼皮还没撩开,嘴里就被人塞了一颗丹药,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主人熟悉的气息,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
丹药入腹便化作一阵暖流,滋补这他千疮百孔的内脏,本该细细调养几月的内伤竟然好了七八成。这样的烈性丹药一般都会有后遗症,大多会伤些根基寿数,莫铖不在乎那些,但当药力在体内环绕一周,却停留在小腹处的时候,他不尤愣了愣。
一只手罩住了他因为内视还未睁开的双眼,指腹摩挲了一下男人的眼皮,带着些玩味。
“这药方倒有点意思,”沈惊澜用另一只手撩开莫铖身上的被子,掌心贴在药力停留的地方,“开方子的人是谁?……算了,也不重要。”
莫铖感觉小腹贴近下体的部位在发热,不是情热,是一种单纯的,有些令人不安的热度,像有什么正在从内而外勾勒着,而小腹是最靠近丹田的位置,在这热度的灼烧下,丹田里的魔气仿佛被烧沸了的水,感觉并不算痛苦,只是失控的近乎放纵。
有些事情,缺失了大半魔尊时期记忆的沈棠看不出来,沈惊澜却一目了然。
他手上这张方子——还多半是个正道开出来的方子,并不是用来治疗莫铖这具水多的堵不住的身体的。
相反,它会更深的开发和引诱,却在虚无缥缈的极乐前把“患者”勒死在痛苦的边缘,用一次次的限制和控制强迫“患者”记住施与者……本质上讲,这是在熬鹰。
真把这张方子全部用一遍,莫铖确实会被“治好”,他会不仅不再渴性,甚至无法对别人勃起。
沈棠会成为他唯一的解药。
他只能对着沈棠发情。
某种意义上讲,这确实是治疗,还能治到根本上,毕竟沈棠当时和柳涵春说的是治好后准备让莫铖离开,一个正道弟子总不能窝藏前任魔尊走狗一辈子的。
离开了沈棠,莫铖就会恢复正常,大概。
嘁,沈惊澜翻了翻这“药方”上丰富多彩的玩法,指尖沿着莫铖小腹陆续浮现出的暗红纹路勾勒着。
太烫了,无论是药物还是主人明明没有用力的手指,莫铖甚至产生了自己腹部已经被烧出一个洞的错觉,他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喉结耸动着,被沈惊澜察觉到,恶劣的一口咬住。
魔修,尤其是魔域的魔修,对要害部位的反应大的惊人,莫铖刹那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逃避和反击的本能,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指尖嵌进rou里也毫无反应。
沈惊澜松了手,毫不意外地看见男人被逼红了的眼眶,他觉得有趣,又暗恼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莫铖是这么有趣的玩具。
方子?限制?驯化?在说什么笑话。
“乖狗狗。”沈惊澜摸了摸他的头,表扬道。
莫铖本来就是他的东西,莫铖本来就应该只做他的母狗,莫铖本来就——本来就该只对他——!
一切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反正莫铖不可能再从他身边离开。
热度在退却,莫铖在沈惊澜的默认下睁开双眼。他心里早有揣测,对那颗药的,对主人的,所以他看着自己小腹处繁杂的花纹,并没有太意外,也没有反抗的意图。
那是一个契印,在远古时曾经作为道侣间的魂契存在,却早被不轨之徒做了改动,成为正道最痛恶的邪法。
那是一个鼎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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