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蹇已经在外荒废了快一礼拜,还有继续黏着她的趋势。
东兑兑下午要去剧团看看,临走前张母打了电话过来,问那混球是不是在她那儿,得到肯定回复后立刻抛了温婉面皮,冲着张蹇一顿大骂,还以为这金疙瘩跑哪儿去了,不接电话,出门也不报个信儿,连着狗子都没了影,还是学校老师觉得这次大少爷缺勤的时间太长了点,不然他们还以为他在学校呢。
张蹇吊儿郎当地勾着手机,有气没力地答着,明显是没有听进耳朵里。
张母转而向东兑兑诉苦,听到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气都泄了,被小姑娘的思路一拐,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唬他。
尤其是当她绷着脸,郑重其事地说他考不上大学就别来找她了,居然真的把他镇住了。
张蹇定的票在晚上,在她出门时还恶声恶气地叫她离谢霁安远点,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练习室里气氛有些古怪。
公演过去,她给剧团放了假,除了几个有额外课业任务要准备的,来的人没有多少。
赵缙一看到东兑兑就气哼哼地大步走近她,前言不搭后语地一通抱怨:“那谁谁还说要一起创业呢,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别让我逮到他!人面兽心的渣滓.....”
他身后,尤知奕红着眼睛也跟了上来。
“对不起,东导,我来当面跟你说一声,我最近打算回老家找实习,可能以后都来不了了。”
尤知奕不是本校生,是附近一所商贸大学的应届生。毕竟学艺昂贵,她不是戏剧科班出身,但从小对武打和戏剧感兴趣,有一定基础,特别是武打,一挑三不在话下。
她很刻苦,每周都会坚持来排练,一边做剧务工作一边学习,要不是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她或许会选择毕业后跟着男友北上闯荡。
剩下的大伙围上来,把事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尤知奕有个交往了两年的男友,还算感情稳定。可是临着毕业,什么“惊喜”都来得突然,她男友的舍友在他们聚餐时说漏了嘴,因为大领导的行程问题,他们学院打算提前拍毕业照。
她当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表示很可惜地告诉他,那天自己还忙着调研,没法陪他,然后偷偷赶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正好在校匾后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扮甜蜜,女生捧着一束花,娇羞地扑在他怀里,身旁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笑看着他们。
她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那对中年夫妇是她男朋友的父母,三人先是祝贺他顺利毕业,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工作、结婚。
原来四年间,她是她男朋友的“校园女友”,除外,他在老家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寒暑假女友”,或许还有什么“实习女友”。
难怪他最近对她越来越冷漠,原来是在准备分手的过渡了。
“后来呢?”东兑兑挑起眉头,显然不满,“你就这么看着他们?”
这件事听起来无聊,总不能最后还这么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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