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耳边残留的余温同视线一样,灰蒙蒙地清醒着,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尤其在此刻。
我惯要惦记你。
范佑其不知该把视线往哪儿放,她似乎琢磨透他不喜欢她这般浪荡,取下他的领带和眼镜,把后者放到一边,接着围起他的眼睛,又爱惜地摸他耳垂。
这个时刻,房间灰蓝色的光从她温暖的指尖溜走,他闻到她手中的花香,看过她的唇珠,有一刻竟然像酒窝,模糊后消失不见。
我知道你不欢喜我这样,所以把你眼睛蒙着最好。
范佑其感受到,她细软的胳膊开始依靠在他的脖颈旁边,本是慢慢的,察觉他没有抗拒,有些肆意而焦虑地圈紧他。
他只是坐着,坐着,该有甚么动静,她的体温是绯红的,就如那日他看见的雨丝,而雨丝又该是冰凉的。
关诗妤不让他就这么坐着,把他扑倒在床上,两个人纠缠在一块,她将脸藏到他的胸膛贴着,目光恰好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
范佑其的手臂被她用手来回摩挲着,伤到的地方快要结痂了。
她难耐地往上趴着,头发抵着他的下巴,下身不经意磨到他逐渐硬起的地方,又取巧地移了个位置,挑开自己的底衫,手压着他的肿胀,指尖进入花xue,就这样,幻想是他进入了自己,酥酥麻麻地抵着她。
范佑其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见她身下的声音,只感觉她抓着他的衬衣,腿也细细地蹭着他的小腿,光是这样,他便有了欲念。
她在他身上作弄自己,故意压着他作弄自己,熟稔地找到Yin蒂挑弄揉搓,逐渐搅出shi润的声音,如同她的心跳,异常平静。
关诗妤突然无动于衷,放弃着,没有用,好不舒服。
她依然很想要他进入她的身体,一直以来为了控制自己的状态才要沉湎性爱,自己抚弄自己其实没有更多的快感,现在依偎着他也并无惭愧或是愉快的心思,因为她僵硬着麻木着,做同一套动作。
范佑其被热烘烘的人儿靠着,喉咙耸动,或者您可以睡一觉,我抱着您。
关诗妤想了片刻,只是说道:睡不着的,如果你难受,我可以帮你。
您帮不了我。
她这时想不通他为何如此固执,我不懂你为甚么这么顽固,我只是用手,这也破了你的规矩吗。
他说得迅捷:破了。
可是你硬了。
男子遇见您这样漂亮的女子,被触碰也会起生理反应。
我想帮你纯粹是因为我不舒服,也许这样我会好过些,不明白你有甚么负担。
范佑其收紧她摸索的手放到嘴边,被蒙着的双眼只能看到夜色,我做不到。
关诗妤被他折磨得只能翻个白眼,冷不丁地说:听厌了,真的很烦你这样,我去找别人算了,泄不开憋得慌。
范佑其突然郁闷,她果然支起身子,花香被一阵腻腻的味道取代,领带被解开,孤零零地掉到床边。
视线刚明亮,看见关诗妤往床边踏出一步,落地,裙子如柔软的水往下落,揉过腿侧。
她身子受力一顿,而后惊讶地回望,他竟然拉她手腕,那股劲莫名地很大,掌心滚烫让她心口一麻。
范佑其握着她的手腕,似乎还能探到她的脉搏,尽量温和地问着:非要这么对付我是不是。
关诗妤回过神来,明明是你自己说这般不好那般不对,这又怪我麽。
她发现他眼底有不耐,尽管他竭力表现一个很尊敬的态度。房间的光很荒诞,荒诞地亮着,因为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既无奈又有些可怜。
我确实很难受他该像个小孩叫她小妈妈,亦或是毫不保留地要了她,他分不清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关诗妤听后怔愣了下,好似心软地说道:我早就知道。
又转瞬两个字:活该。
范佑其低下眼眸,他干坐着,突然恳求:过来帮我。
不然,他会忍不住插坏她。
顿了顿,不自觉地,关诗妤走过去落入他的臂弯,他把她轻放在床上,又移开。
这会儿的他们都知道要做甚么,她看他侧脸,有一种矛盾在他身上,这就同他下颚到喉结那段路一样,有些温柔又有些锋利,她的手会怜爱地摸着,还有他那耳朵。
关诗妤说:你好像个不知所措的小朋友,如果有镜子照照你的耳朵,还有你润润的嘴巴,你会发现这和我们小时候吃过的糕点一样。
范佑其觉得她的嘴该被吻上,然而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拿着她的手潜入裤子里肿胀的欲望,她的手和她身上的温度不一样,有些寒,让他不可抑制地动了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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