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檀反应过来眼前人确实是荣亲王宋修远后,赶忙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荣亲王殿下…您怎么在此处?”
“别喊什么荣亲王了,我现在早已不是荣亲王了。”宋修远确实没有穿着符合亲王身份的服饰,一身黑色布衣。佩戴的玉佩也换了一块,往日银色的流苏也换成了黑色。以往用来束发的镶满了宝石的金冠也改成了玄色的布带。
“你怎么在这?”齐檀又问了一遍。
“来不及细说了,我要离开了。你愿意同我一起走吗?”宋修远问。
“我上次已经回答过一遍了。”齐檀皱眉,她自然知道这背后原因此时讲述必然不便,但是宋修远本该知道自己绝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同他远走高飞。
宋修远早知道带不走齐檀,回过头也发现自己确实心急,未能多替她考虑一下。
他叹了口气,道:“有的人注定给不了你幸福,就算是曾经的诺言,那也是曾经。海誓山盟在皇权富贵面前一文不值。”
齐檀不知道宋修远是怎么知道宋嘉树曾经对自己许下过诺言,但是此处并非是一个闲聊的好地方,此时也并非是一个刨根问底的好时机。生怕宋修远被人发现,她简言道:“我从未奢求幸福。”
宋修远忍不住凑近了一步,“太子能给你,只会在暗处。”
齐檀本能地替宋嘉树辩护,“可是你同我私奔,也不会在明处。”
宋修远见远处宫墙旁的影子一颤,心中怄气,便坏了那日二人私下的约定。
“檀卿,你可知道,你喜欢的人,很多事情都瞒着你。”他还想着多说两句,安顺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齐檀赶忙挡在宋修远身前,“你快躲一躲。”
宋修远见她的动作,心中一痛,干嘛那么喜欢挡在人身前呢?
他从她的身后绕了出来,扯谎道:“不必。安顺都知道。”
安顺虽不知道,但是看见他在太子府中,也断然不敢说半个字。
齐檀诧异地看向他,“安顺知道?那…”
“太子也知道。”这句话倒是实话,宋修远今晚能出现在这,自然也是当初协议好的一部分。
“你们可是做了什么交易吗?”齐檀猜测道。
宋修远没回答这个问题,以齐檀的聪明程度分,发现是早晚的事。这二人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时间,他并不想说这些。
他道:“冒犯了。”
说完,他刻意收敛的信香瞬间释放开。
坤泽被乾元骤然变浓郁的信香一激,本能把自己的信香也释放了出来。
宋修远微笑着伸出手,指节轻轻勾起齐檀的发尾摩挲了一下,“本以为是一朵雪莲,结果居然是一盏龙井。”
他依依不舍地道:“檀卿,如果要嫁,务必嫁一个不会让人挡在身前的乾元。”
齐檀这才意识到,空气中可以闻见一种被火焚烧后的木香味。
是宋修远的信香。
这股香味不仅独特,还有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魔力。
齐檀下意识地转身去寻他。却在回头的时侯,扑了个空。
她的背后却空无一人,只有飘落的梧桐花。
她蓦然想起了雨露期那晚在她房间中的女子。
她的身上,正是这样的梧桐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宋修远:到了最后我还在助攻。
鹤:辛苦了。
第12章 酒
那日宴会平平无奇,她也没有同宋嘉树说上几句话。酒过三巡,宫中传来急令,说皇帝突然生了重病,宋嘉树听后赶忙离席前去侍疾,众人便也匆匆告退。
皇帝这一病,就是一整个月。病好之后,气色也是大不如前,又生了怠政的意思,便传命太子监国。
两个月后,皇帝崩逝,宋嘉树即位。
陆鸿私底下曾极为小声地同齐檀说过,“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先皇看着那么康健的一个人,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
齐檀没有提醒他慎言,反倒是附和道:“人之轻薄于天地,可见一斑。”
新皇即位初期,本是最不稳定之时。长周那边虽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大虢却惦记着之前战败的耻辱与仇恨,大举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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