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子越和宁町也越来越熟,甚至这次从园子里回来,宁町主动邀请甘子越进去坐坐。
“惜儿说他新学了一种糕点的做法,也想让你尝尝。”
惜儿是跟在宁町身边的小侍,甘子越对宁町说的新样糕点倒没太大兴趣,却惊讶于宁町的主动邀请。
对此,甘子越自然不会拒绝。
也就最初想要套话的时候,甘子越来过宁町房间两三次,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来了,没有太大变化,不过是房间里多了两盆兰花。
“兰花开的很好啊。”
宁町道:“刚开没几天,还会开好些天。”
甘子越往那两盆兰花走过去,想看一看,宁町则抱着琴稍慢于甘子越半步,嘴里还道:“这种兰花挺好养的,不是稀罕娇贵的品种。”
甘子越道:“这种就挺好看——”
末音却突然变了调,甘子越只觉得脚下一滑,就要往兰花盆中扑过去,这下不好,无论是啃一嘴泥,还是磕在花盆上又或是桌角上都不好。
甘子越的眼睛都条件反射地闭上了,但脸上没有预期的疼痛,而是砸在了柔韧中的坚实上,透过夏日薄薄的衣衫,温热感传到他的脸上。
甘子越反应过来,在刚才那个电光火石之间,他没有将脸砸在花盆里,也没有砸在桌角上,而是砸在了宁町的胸膛上,而宁町
“没事吧?”宁町关心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你才是,有事没事?”甘子越已经看到宁町脸上的隐忍不适,忙将人扶了起来。
甘子越自己没事,但代价是现在宁町很不好,当时宁町快步挡在了甘子越前面,挡住了甘子越撞在桌子花盆上,没让甘子越受伤,可是他的后背后腰却都被甘子越那一撞和花盆桌子撞在了一起。
而且当时宁町手里还抱着长琴,那把长琴又正巧碰落了一盆兰花,噼里啪啦间长琴落了地,被花盆给砸了,最重要的是宁町的手也被砸伤了,手指上出现了一道不短的口子。
甘子越将宁町扶起,才发现他的手被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你的手!”
本来如玉修长好看的手指上长长一道口子,而且还相当深,血ye混合着泥土,伤口狰狞,手背上也有。
甘子越脸色都变了,快速拿手帕将伤口周围的血迹给擦掉,动作还不敢大,急得他这个没受伤的,都要比宁町的脸色还要难看了。
“楚佑,快去端水过来。”
反倒是宁町微蹙的眉舒展开,安慰甘子越:“别急,没有多严重。”
怎么不严重?
这是宁町弹琴的手,而且还是右手。
甘子越手帕沾了水,脸色凝重地将宁町伤口上的泥土脏污都给擦掉,又给伤口洒上药粉,换了干净的手帕,给包扎好。
红色血ye却很快渗透了手帕,甘子越对楚佑道:“快去叫个大夫来。”
宁町拦住道:“不用,叫了大夫来,也是上药,这么按住一会儿,等下血就不流了。”
宁町按住自己的手指处,甘子越便帮着他按住手背上的伤口,甘子越愧疚自责道:“都是我,若不是护着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甘子越看着宁町受伤的伤,倒更情愿伤到的是自己。
宁町笑了一下道:“幸亏没伤着你,在我这里,总不能让你伤到。”
“再说了,我只是伤到了手,若是你就是伤到脸了,就不好了。”
此时甘子越因为要给宁町按住伤口,两个人挨的很近,宁町说话间的呼吸都打到了甘子越的脖颈间,近在耳边的声音也如浸染了琴音好听,带着安抚的意味。
甘子越抬起眼,便见宁町正看着他,双眸不再疏离,而是也带了安抚意味,乌色双眸专注,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心。
宁町向甘子越微微一笑:“看,不流血了吧?”
甘子越抿着唇,又低头将血迹染透了的手帕给重新整理包扎了下。
“还有背上,也伤到了吧?”因为刚才宁町动时,没忍住嘶了一声,肯定也伤到了。
宁町按住甘子越的手,道:“我自己来。”
甘子越看到宁町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南风馆,宁町他……
不仅有男女大防,男男也得注意的。
甘子越收回手,视线也不太自在地转移到了旁边,但还是不放心宁町,过了会儿就又看了过来。
宁町的那不自在也只是那一闪而逝而已,现在已经又大方自然,甘子越都怀疑自己看差了的,但终究心里有了点异样,都没太好意思盯人家身上。
宁町用一只左手终于慢慢将衣服褪了下来,甘子越还是往他背后看了看,宁町的肌肤也如玉的色泽,而在这样的肌肤上,那背上腰上的大片青紫就显得更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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