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如果一定要做沈大人的玄孙女婿,你只管看。”拓跋筝环手抱胸,总是被冷淡表情占据着大部份时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她还是挺想看看,傲气得不得了的独孤长月喊沈夜澜祖爷爷是什么个样子的。
独孤长月原地石化!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没弄错吧?”
“沈家字辈就那样排,不信就自己去数。”自己是闲人么?还有空来消遣他?说罢,回到广场里。
然后独孤长月看沈墨兰不单是又笨又蠢,现在还多了一个更不好的地方,就是这辈份,居然是沈夜澜的玄孙女。
但心里虽是嫌弃,又不由自主地回到那树上,继续盯着。
他是这样劝自己的,“这小姑娘不管怎么说,也是沈夜澜的玄孙女,她这么笨,若是我不帮忙看着,真被药农们拐走了,沈夜澜怎么给人家交代?”
所以他这还算是帮沈夜澜的忙。
而孟茯下午些就回来了,合适建造盘香工坊的地方也找到了,不过房屋虽够工人居住,但工棚却没有现成的,还要自己修建。
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完成的事情。
不能急在一时,也就早些回来,正好看看大家的收获如何?
只是她才回来吃了口饭,没来得及去前面大门口,就有人来禀,说是南海城来人了。
南海城家里如今留了书香,菜园子里和商栈都各有管事的,所以孟茯一时竟想不出是什么人来了?又或者是商栈还是菜园子出了事情?
只忙让来人进来说话,却是陌生面孔,但仔细瞧,似乎又觉得有些熟悉。
倒是对方先朝她跪下来,“孟大夫,我是于四莲啊,我弟弟是你们村子门口地母庙的惠德,咱们从前在我二妹家里还见过。”
她这样一说,孟茯才想起来,为何觉得她有些眼熟了,当初自己去惠德和尚二妹家里出诊时,她也在那里。
只是孟茯有些意外,她找到此处来的,但最要紧的还是问,“惠德师父如今怎样了?”她不是没想过找人联系,可是沈夜澜在这里最多待个三四年,久不得,不好叫惠德跟着一起奔波。
一面扶着她起身。
“他好着呢,那姜家村地母庙关了,他去了镇子上的庙里做了主持,五月底的时候和几个同门里的师兄弟们接了大单子,去京城里给大老爷们做法事,听说总共要好几百个和尚呢。”于四莲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只因腿脚风shi病,所以刚才这一跪,如今有些颤颤巍巍的。
孟茯看了出来,忙叫她坐下。
她推辞了几回,才满脸不安地坐下,“他去了京城里,庙里不能没人,正好我没个落脚地,就在庙里借了两间屋子来住,七月底的时候,有位姓韩的先生来寻,说是找惠德的,晓得我是他姐姐,便让我带着儿女们来这里,我才晓得,原来是当初的沈先生做了大官,在这南海郡做知州。”
但那衙门里她不敢去,打听到孟茯来了石头县,就赶紧追着来了。
孟茯见她穿得虽是破旧,但衣裳干净整齐,可见也不是那馋懒之人,只是好奇她怎就愿意背井离乡?
至于那姓韩的,兴许是韩宣云罢。
然孟茯还没来得及问,这于四莲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说道:“我男人前年跟着一个寡妇跑了,族里不要脸的,为了争夺那几亩地,非得说我这俩儿子不是他们老何家的血脉,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儿女们出来,投靠了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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