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略一番,便答应了,“也好,既如此这信你自己带回去。”信里说的清楚,也好过她自己去与父母说这些不堪之事。
便去寻少熏,问她家借了几个可靠的,又打听玲珑的消息,却是不尽人意。
恰是这个时候拓跋筝将独孤长月带着回来了。
孟茯心中好奇,私底下只问着她,“你怎将他骗来的?”想着那独孤长月僧袍里空荡荡的一片,有些惋惜。
“你这话说得不好听,什么叫我骗了他,是他自己要过来,想趁着这如今的热闹,化缘盖一间寺庙。”拓跋筝觉得独孤长月必然是疯了。
何况他想要建一间庙,哪里要化缘?他自己没得钱么?那钱想留到棺材里去么?
提到建庙这件事情,孟茯倒是想起了,当初还给惠德许了一个呢。
这南海城因为临海只供奉海神娘娘,但如今内陆来的商人住户不少,若是真修建佛庵,也是有人供奉的,便道:“他只是个闲云野鹤,也不见得在庙里正经念一天的经文,更不要指望他去给人开坛念经了。”
“我正是这样说的,不晓得听进去没。”拓跋筝觉得,其实可能就是他自己又不想待在石头县了,自己找个借口出来罢了。
果不其然,没多会儿到了午饭时间,不见了人影,问起是才晓得他喊了马车,去了星盘山下的福贵洞。
拓跋筝听罢,耸了耸肩膀,“我便晓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嘴上虽是表现得有些不悦,其实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是真怕独孤长月因这断臂之事,从此自闭,把自己困在那石头县里了。
好在还有和他志同道合的沈夜澜,如今见着沈夜澜那里大刀阔斧地修建码头和街市,他到底是忍不住了。
这不又凑了过去。
而孟茯却是察觉出了拓跋筝心里的欢喜,也没道破,只道:“既如此,管他作甚,咱们自己吃饭去。”又与之说了玲珑走失的事情,都觉得诡异得很。
她好好的一个人,虽是容易犯糊涂,但怎就能走失呢?
吃过午饭,司马少熏那边却又打发人过来,急得不行。
孟茯还以为是司马少熏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连衣裳都没换,与拓跋筝一起赶了过去。
到了她家府上,却见她四平八稳地坐着喝茶,哪里有像是出事的样子?
但孟茯仍旧是不放心,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过去摸了脉,确定无事才放下。
反倒是司马少熏对她的举动疑惑不已,“早上你不是才切过脉么?怎么又摸?我在你心里头就那般弱不禁风么?”
“那你这样急火急燎叫我来作甚?”孟茯在她旁边坐下。
拓跋筝也坐下身来,看着她已经有些显现的小腹,“当初原是为了安胎,你母亲才替你好你夫君跑一趟塞上,这如今倒好,他也不见得在你身边候着。”
司马少熏听得这话,“这事儿是挺对不住我阿娘的。”一面嗔怪地朝孟茯做了个怪表情:“还不算怨她家沈大人,真的是,什么事情也离不得我家夫君,也不想想他也一把年纪,将近过半百的人,竟还叫他这天南地北地做这跑腿儿的活。”
孟茯听罢好生无辜,“怎就无缘无故扯到我的身上来。”又催促她,“你这样着急叫我来,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司马少熏叫她问起,这才想起请她过来的正事,“我家夫君从前的结拜兄弟来了,早便来信说了,他在制作烟花□□之上是很有天赋的,所以叫他撤了那卖茶叶的摊子,专门来南海郡呢。早前人还没到,所以我才没与你提前说。不过你可晓得,随着他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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