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阎王?”宁卓捂着伤口,撑刀蹲在地上,他知道会用这种火焰之人,便是阎罗门贼首!
“宁卓!”槿月正跟带着手镣的于卿海一同抗敌,见宁卓受伤,槿月一刀砍断于卿海的手镣,不再顾他,来到宁卓身边:“你怎么样?!”
“槿月,”宁卓看着正与其他人缠斗的黑衣,无奈地说:“你带人送于卿海离开,我来拖住他们!”
“不行!”槿月有些哽咽:“让嵩俊、三盛他们走!”
“槿月!!”宁卓颤声道:“你放心,我一定活着回去,向公主请求~你嫁给我!”
“你……你会食言的啊!!”槿月悲恸道。
“你留下,我反而分心,机会就更少了!”宁卓激动道:“成全我~!!”
说着,他奋力站起身,朝一名骑马的敌兵杀了过去!
夺下马匹,他吃力得蹬上马背,来到一名兄弟身边:“嵩俊!带槿月他们走!~这是命令!”
“宁卓?!”嵩俊不舍。
“把你的银枪借给我~”宁卓说:“或许还能还你!”
嵩俊明白眼前的情况,无奈地将兵器扔给宁卓,说:“记着,要还!!”
宁卓笑了笑,挥起银枪朝黑衣人杀奔过去!
截龙岭三岔口,这个路口是一条大路分支出了一条小路,就好像一条旱龙被拦腰截断,因此得名。
邵雍与士兵柱子坐在路口的一块大石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这个柱子是玄平关战事结束后那天晚上,在于卿海家后门值守的一名士兵。
当时于卿海被公主俘虏,公主要求于卿海以家资承担战事损失,因此,由都尉府派兵守住了于卿海的府邸,以防其家人转运财产。
柱子便是当时都尉府安排去值夜的,却不想,邵雍以两锭银子过了他和胖柳把守的后门,还把柱子也带进了于卿海家中,并答应给柱子的母亲治病。
“先生,呵呵,我又忘了,给我娘吃的药是怎么个吃法?”柱子挠着头问。
“唉,你这记性,还不如你娘呢,”邵雍说:“听好了哈,最后一遍,一包药一天煎两次,头一次煮沸后文火,就是小火煎一炷香,第二次煮沸后文火半柱香,啊,午饭后半个时辰内吃头一次,晚饭后半个时辰内吃第二次,温热服用,勿凉,……可以了吧?”
“头一次一炷香,第二次半柱香,半个时辰,温热勿凉……”柱子念叨着:“嘿嘿,可以了可以了~”
“记住啊,是煮开后一炷香,”邵雍说:“不然药效会打折扣!”
“哎,好嘞!”柱子说:“下次回去,我给我娘煎药,嘿嘿~”
“你呀,要是念念书,记性估计会好些!”邵雍说。
“啊,真的嘛,”柱子说:“可是我娘和媳妇儿都没念过书,记性也都比我好~”
“念书能让人开窍,”邵雍说:“你有驯牛的本事,说明你这智海之中自有灵气,只是混沌未开,未得启蒙罢了!”
“哦,”柱子看了看大石旁边的五头牛,两只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见到这些牲口,就感觉见了朋友,特别亲切,我娘说我这是天生劳碌命,就应该下地干活儿~”
“呵呵,”邵雍说:“人都有各自所长,你的长处可不是干活那么简单!”
“嘿嘿,”柱子道:“诶,先生说的那个于什么海,真的会来吗?”
“哎呀,”邵雍叹了口气,说:“来是会来,就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哦,希望他活着,”柱子说:“那样咱救了他,以后,就……”柱子憋着嘴,偷着乐了起来。
“这没出息的,呵呵,唉~”邵雍摇了摇头,取笑着。
两人在石头上继续聊着,渐渐的太阳高了起来,石上有些灼热,邵雍便起身打算到石下Yin凉处,可是,刚站起来,顿觉一阵头晕,脚下没有站稳,一下子从石头上摔了下去!
“先生?!”柱子急忙滑下来,扶着邵雍,问:“这怎么了先生?”
邵雍摸着摔痛的手腕,说:“呃,没事,可能起得急了~”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人来了!”柱子说。
邵雍默念心诀,掐指算了算:“……不好,玄平关有事!”
“啊?什么事啊?”柱子问着,却见邵雍一贯镇静的脸上有些焦躁不安。
邵雍欲言又止,犹豫了下说:“柱子,这次恐怕要劳烦你自己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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