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了十天,走到了山顶。
他?在山顶看见了他?最好的朋友,他?被天魔占据了身体,要杀天魔,就要先杀朋友。
“活着很痛苦吧?为什么不?去死?你连剑都没有力气?拿起来了。”
少年举起颤抖的手,将剑对准了朋友胸口。
“就算举起来了,又怎么样?”魔发出尖锐的笑声,“一?把断剑,不?足为惧。”
少年往前疾冲,在剑尖触到朋友皮肤前一?瞬,调转剑头,刺入了自己心口。
附在自己身上的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断剑亦可杀人。”少年吐出一口血,“我知道,天魔,就是我的心魔。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死。”
“你杀不?死我。”
“我知道。”少年笑起来,薄唇沾血,鲜艳无比,“这把剑能永远把你封印在我的身体里。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虚弱的朋友苏醒,他?看见少年胸口插着一?把断剑,坐在山顶,在灿若千阳的向日葵的簇拥之中,仰头看着星星。
三百多万字的故事?,终于到了结局。三年前,徐不?倦在敲下第一个字时决定在这本书完结之时自杀,然而当真正到了结局,他?又有些舍不?得。
病毒肆虐,有多少人的时间永远停滞了。他?很幸运,他?还有时间讲心中其他的故事?。
慢慢来,不?着急。徐不?倦捞起趴在毛拖鞋上睡觉的小猫咪,抱在怀里用力吸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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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顾海宇转入火神山医院,当天晚上遭到了黄河远的无情摧残。
“抓nai龙爪手!”
“卧槽……你这手劲比高中那时候大多了。”顾海宇龇牙咧嘴地把黄河远的手扒拉下去,“算了,不?回忆青春了,您还是回去捏白大佬吧。”
黄河远嘟囔道,“你胸肌变小了。”
“瘦了,”顾海宇笑了笑,看着黄河远裹在防护服里的身体,“黄桑,你是不是也瘦了。我怎么感觉你眼窝凹下去了。”
“你懂什么,这叫深邃的眼眸,”黄河远拍了拍顾海宇的手,鼻子发酸,“你要好好养着,把胸肌养回来。”
顾海宇嗯了一?声,“养好了给你埋。”
“哼,我自己也有。”黄河远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似乎想给他?力量,“我要走了,有事?叫本王。”
两人有很多话要说,但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地方。黄河远急冲冲地去给下一?位病人量体温,顾海宇拍了一?张他?的背影,发给了白云间。又拍了一?张自拍,发给穆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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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间收到消息时,正在卧室的天花板上装镜子。
他?自认是一个非常耐得住寂寞的人,但黄河远走后的日子,并不是“无聊”两个字可以简单概括的。思念担忧,无能为力的焦虑,逼得他?无法淡定,只好找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打扫房间,研究新菜色,研究新姿势,最近的乐趣是装修情/趣房。
他?现在寂寞到什么程度?顾海宇发来的照片只是黄河远的背影,糊得像包了三层浆,他?看了两分钟,居然看in了。
……我有点像变态。白云间推了推眼镜,坦然接受了变态的自己,继续往天花板上钉钉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3月18号,湖北新增确诊“0”,新增疑似“0”,十几亿人期待的疫情拐点,终于来了。
四月初,白云间一大早收到了一?张照片。
黄河远在车里。
漫天的樱花似香雪,黄河远露出半个笑容,比天光明亮。
向日葵:“云酱,等我集中隔离14天就可以回来啦!”
狐狸Jing:“远哥,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黄河远一?阵欣喜。倒不?是他爱看白云间笑话,主要是太稀奇了。
白云间,传说中的C神,或许有他?不?会?的事?,但他?从来没有干过蠢事。不?像他,人生中黑历史无数,平均三天干一?件蠢事。
“什么事??”黄河远期待,“报上来!”
狐狸Jing:“……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说。”
黄河远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白云间打视频电话。
白云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坐在沙发上,窗外阳光正好,照得他?脸颊白皙剔透,仿若初雪。
黄河远和白云间一般在晚上视频,很少看见他?白天什么样子,有些震惊,“……你好像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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