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

    这间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

    连老鼠都不会光顾这间屋子。

    那孩子就屈膝蹲在角落，他将脸埋在只剩下一层皮rou的双臂间。他尽可能的将身体蜷在一起，这不仅能让他有一种“暖和了一点”的错觉，还能让他撑过那一次又一次饥饿感的煎熬。

    人们时常把饥饿比作野兽，挨饿的人会说，自己像在被野兽撕咬。

    利威尔却感觉，饥饿像是一颗小小的豆子。像是吃下西瓜籽肚子里会结出西瓜一样，这颗豆子也会在他身体里长成大树，当它成长时，每一条坚硬的树枝都刮擦着他的血管，他的经脉，每一片叶子都想撑破他的皮rou，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疼痛，这种疼痛好像要在他的胸腔，他的后脑，他的头顶开出一朵巨大的花来。

    所以他蜷起身体，不想要那棵树继续长大。

    他的妈妈睡了很久很久了，久得发出了难闻而刺鼻的味道。

    他尝试过跟他的妈妈说，妈妈，我好饿。

    他说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意识到他的妈妈应该已经死了。

    现在这间屋子只有一个人，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一个在角落里快要饿死的孩子。

    他除了等待死亡，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砰！”一下重击将门锤开。这声巨响将利威尔从朦胧中唤醒，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那棵树又长大了几分。

    “艹他娘！这女人？！死了？？！”一个衣着褴褛半边脸都是被烧伤后狰狞的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都已经解开了裤带，一直手正想将那玩意掏出来。

    “他娘的，这条街只有她干这个啊！”利威尔的妈妈生前是一名ji女。

    他好像压根闻不到那股刺鼻的味道，他一把走上前掀开了那具尸体身上穿的裙子，然后掏出了油腻的Yinjing。

    一群苍蝇因为他的动作冲天而起，嗡嗡地在房间里冲撞着。

    那男人又骂骂咧咧地退了回去。他的手上下撸动着那个肮脏的性器，对他来说那种欲望一旦席卷上来，简直可以让他抓狂。他需要什么柔软的东西套弄他的那里，哪怕是一块rou也行。

    他走向了蜷缩在墙角的利威尔。

    “艹，男孩就男孩吧，男孩也还有屁眼。”

    他抓住利威尔的肩膀，将他腾空拎起，利威尔太虚弱了，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重重地摔在床上。

    那男人看着这个因为饥饿瘦到脱相的男孩嫌弃地啐了一口，伸手扒下了利威尔的裤子，然后掰开他的腿。

    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向利威尔的下身抹去，抹了一下他便停了一下来。然后他飞快地趴下在利威尔的双腿间仔细观察着。

    “艹，你有逼！哈哈哈哈男的也能有逼？！是你那个婊子妈跟哪个男人生的？能生出来一个带把儿又带逼的哈哈哈！”那个男人眼睛闪烁着兴奋而变态的光芒，他又向掌心啐了一口黏浊的口ye，然后将它悉数涂抹在利威尔软嫩的花xue上。

    感受到身下的异样，利威尔本能地想要逃离，但他真的太虚弱了，那瘦小的手臂甚至无法撑起他的身体。甚至在下身传来一种仿佛能将他撕裂的疼痛时，他都没能大声叫喊出来。他只是闷闷地呻yin了一下。

    “婊子生的小婊子！第一次就能这么爽？”那人身上的嗖味和嘴里带着臭气的唾沫随着他的动作和话语一阵一阵得喷洒利威尔的脸上。

    利威尔将脸努力侧向一边，他感觉他大概是快要死了。

    脸前皱起的床单挡住了利威尔寻找妈妈的视线，妈妈明明就在哪里，可他看不见。不，他能看见，那嗡嗡乱撞四处飞舞的苍蝇就在他眼前，所以妈妈也就在那里吧。

    他把手尽力伸向身旁，但他没能完成他的动作。那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利威尔的双手抓在一起，然后一手拎着他的上衣将利威尔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半张脸都埋在被子底下，利威尔的世界只剩下一点点的光了，好在那光里还有嗡嗡乱飞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