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琛嫌弃的伸手推开陆小圆的脸,一副生怕对方的脸会蹭到自己白衬衣上的模样。
秦安拿着证物袋下楼,“魏队,所有证据收集完毕,旅店暂时下了停业令,上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队了。”
魏其琛问,“还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秦安摇头,只是刚否认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于是他忙说,“对了,那小法医找到杀人凶器来着,一条像是工业用的细绳,大概有两三米长吧,床底下摸出来的,说是脖子上发现勒痕来着。”
“啊...........”
听见这话,陆小圆的反应更大了些,魏其琛一只手都快按不住她,这姑娘死命往前奔,看样子像是要往自己怀里蹿。
魏其琛脸色不太好看,他抬头问秦安,“她怎么了?”
秦安嘿嘿笑了两声儿,“刚刚那小法医上楼,小圆非得一块儿去,估计看见了那啥呗,小姑娘被吓着了,他大爷的也是有够血腥,你说留什么不好非得留颗头,我都不敢凑进去看。”
魏其琛骂他,“尊重受害人,再敢胡说八道。”
骂完松开陆小圆,他又说,“害怕就出去晒晒太阳,再不行就唱会儿国/歌,再敢往我身上蹿,你下个月的绩效可就没了。”
“收队吧。”
“好勒。”
秦安刚回头往上去通知,这头魏其琛转脸就开始嘟囔,‘小法医胆子挺大呀,头一回跟队出现场就见着这,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啧啧啧,果然是干法医的,牛逼。’
也就是在楼上怕破坏犯罪现场所以一直憋着呢,贺言昭始终牢记着秦安那句做不好就要被魏其琛送飞机票的话,所以全程憋着气儿做完了所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要说以前在学校也不是没见过尸体,可,可那时他见着的都是完整的,干净的,而且是以上课学习的心态在面对。
可如今倒好,一个活生生无辜的人就这么被残破不全的摆到了自己的面前,照片和实体带来的冲击感完全不一样,还没来得及冲洗干净满是血迹的头颅,头发黏糊着贴在整张脸上,贺言昭甚至戴着手套去确认那与肢体分离的切面时,指尖都在发抖。
魏其琛坐在副驾驶直摇头。
摇头倒不是因为这案子有多复杂的问题,而是后座一个哭一个吐,闹的他属于有几分无语。
果然牛逼那句话是说早了,贺言昭一出现场就胃里反酸,扒着电线杆呕个没完,最后还是魏其琛催促赶紧归队开会才上了车,本来心里头就难受,哪晓得这车子一跑起来他又拎着塑料袋吐个没完。
陆小圆一边自己哭,一边还不忘伸手去拍着贺言昭的背脊帮他顺气。“唉!”魏其琛长叹一口气。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车里的气氛和味道,于是顶着烈日热浪也倔强的按开了警车车窗通风。
收队后整理各自手中证物的时间只有十分钟,魏其琛一回市局就召集专案组立刻马上拿着自己手里所有证物、口供、资料等一切与案件有关系的信息上六楼刑侦办公室开会。
“死者为女性,据法医对牙齿的判断,她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杀人手法是先勒毙,再分尸,受害人身份不明,现在没有任何对身份信息指向的证据,旅店的登记信息不具备参考性,我们初步怀疑这位和受害者一起入住旅店的男人就是本次案件的嫌疑人。”
魏其琛拿马克笔,他回身在那张由监控摄像头拍下的黑衣男子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现场收拾的很干净,嫌疑人来回两趟搬运尸体,第一次下楼只拿着一只布包,这一趟下来应该是确认路线和周边情况,第二趟正式搬运,但是因为两只手实在拿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还在案发现场留下一颗头颅,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是切面整齐,手法老道娴熟,心理素质极强,具有严密的反侦查手段,应该不是第一次犯案。”
“所以第一件事情,立刻向省内周边县市发布协查通告,确认有没有类似作案手法一致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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