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纪家人中间,已经没有那种主人中间插个乡巴佬的既视感,而是完美融合,甚至在气场上盖过了纪天钧,即使他不发一言,也总在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他天生就有这种魅力。
喋喋不休的张云谙被安静的纪知秾衬得完全暗淡了下去。
这半年,张云谙变得敏感又多疑,什么事都要占一头上风才能满足,生怕被谁比了下去,他逼着秦开宇给他找合作找资源,秦开宇的忍耐力都快被他耗尽了。
他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没有悔婚,要是没有抛弃知秾,今日至少耳根子能清净些,至少每日早晨睡醒,还能看到这么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等婚礼流程都定完了,张云谙轻轻碰了碰秦开宇的胳膊,秦开宇这才回过神来,把视线从知秾脸上移开,出于礼貌,象征性地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纪如圭一脸落寞,纪如璋摇头表示没有。
“我有个问题。”纪知秾开了第一句口,“宾客名单定好了吗?确定他们都会来吗?”
“当然。”张云谙笃定地道:“他们一定会如期出席,我不会像你一样,一个朋友都请不来。”
纪知秾笑了笑,道:“云谙,我不是怀疑你的人缘,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婚礼当天要仔细核实到场的宾客,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无缘无故缺席了,建议立即报警。”
纪天钧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报警?”
“爸爸这么快就忘了教训?云谙当年不就是无缘无故缺席然后就跑去跳海了吗?”
此语一出,整个客厅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空气都快结冰了。
纪知秾跟账房先生一样认真仔细地翻着旧账:“幸好云谙当初亲自打了电话来跟我们所有人说他要跳海自杀。”他看向对面的张秦二人,“不然的话,您二位今日岂不是已经Yin阳相隔了?”
秦开宇:“......”
“知秾,你翻这笔账做什么?”纪如圭果然是第一个急的,“当年是你突然跳出来,才把云谙逼得要去死,现在你还有脸提,怎么,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想在这个时候讨债吗?”
“二哥倒是说说,我当年怎么逼他了?婚约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他们两个明知有这道婚约还背着我乱来,道德上没有瑕疵吗?张云谙要是真想死,打那通电话做什么?”
张云谙又端起那副柔弱的作风,开始泫然欲泣,纪知秾冷哼一声:“云谙,你也就在家里演戏演得像那么回事儿。”
纪如圭捏紧了拳头,从沙发上暴起,纪知秾知道他要做什么,看都不屑看他一眼,转而与纪天钧说:“爸,你看看哥哥这副样子,跟要吃了我一样,难道我一回家,就要被你们合起伙来欺负吗?”
纪天钧立刻把纪如圭拉到沙发外,勒令他滚回房间,不许出来。
纪知秾:“这就对了,家里要是养了一只会咬人的恶狗,那是得用绳索索起来。”
纪母听出这话里带刺,“他是你哥哥!”
“母亲,你的病好全了呀?”纪知秾看了女人一眼,“好全了,就不要再乱动气,身体要紧,况且我只是打个比喻,你替二哥认领什么呀?”
“你...!”
“好了!你坐下!”纪天钧把女人拉回沙发上,“他们兄弟俩不合,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要在中间瞎掺和了,如圭现在戾气这么重,就是你惯出来的。”
秦开宇试图打圆场,“知秾,当初的事,我可以和你解释,你想要道歉也行,我没想到你还没放下这桩事...”
“打住。你别来做中央空调。”纪知秾看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就恶心,“放心,我不会跟云谙一样,在你们结婚的时候用跳海去威胁谁,我真就是好心提个醒,万一您二位还有什么情史相互隐瞒,到时候婚礼上会闹得很难看。”
“他这是在污蔑我...”张云谙趴在秦开宇怀里哭着控诉。
秦开宇只好哄着,脑中却飞速划过从前有过牵扯的那群小明星,确认都断得干净了才安下心。
他从前也玩得很开,后来为了和纪家结亲才渐渐收敛。
纪知秾这句话给他警了个醒,但他万万不会想到,其实这句话是说给张云谙听的。
假期第三日,一大早,秦小火就开了车来接知秾回去,车驶出别墅不远,前面的路口忽然打横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纪知秾不明就里,直至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是秦开宇。
秦开宇今早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把张云谙撇在家里,追上了纪知秾的车。
他刻意来堵路,纪知秾只好下车和他聊聊。
“秦先生的车出故障了?”
“不,我特意来拦你,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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