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本只是万千平淡无奇的日常中的一个。
吉野顺平早起醒来时就已经错过了上学的时间,他索性便请了假。
洗漱完毕,随意把母亲离去前准备好的饭菜送进微波炉后,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nai,边喝边读起母亲的留言。
“叮——”
伴随着微波炉持续不断的警醒声顺平将纸条暂时放到了桌上。
被日光晒得暖洋洋的纸条上除了一些屡见不鲜的交代外还画着一个拥有烈火红唇的卷发女人。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画技并不算优秀,但画者本人声称她的作品都以特征鲜明著称。
“几乎可以当寻人启事”,顺平记得她这样说过。
饭后,收拾完毕的吉野顺平习惯性地坐在沙发上冲着黑黝黝的电视屏幕发了会儿呆,这是他上高中后养成的新习惯。
在没人也没有嘈杂声响的时候吉野顺平便会变身成一名哲学家。
这也不能怪他,每个人都是哲学家,都拥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大多数人会从父母那里继承下来一套相对纯熟的模板然后再在未来的生活时间中将其消化完善成自己的。
吉野顺平不太一样,或许是他这边信号不好,传输过来的文件他只接收到了一半,在摸索之中又不幸被打碎了另一半。
吉野顺平能做的只是在一片混沌之中捡起稍大的片段并用污泥或者其他随便捡来的东西填充剩下的部份。
有的时候人的思维和思想就是不统一的。他偶尔会觉得自己中二,因为他经常会想要那些讨厌他的人去死。但他同时又觉得以自己的年纪无论是狂妄些还是悲观些都没什么。他想着长大了也会就会好了,又在心底反驳自己也许不会长大了。
对于目前的吉野顺平来说,这只是玩笑,所以他被自己逗乐了。
吉野顺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询了一下周围电影院的放映情况。
他并不是觉得孤独才打算去电影院杀时间,只是觉得自己如此颓废下去可能确实不好。
就像每个人能从电影中提炼的信息都大相径庭,同一个人每次看同一部电影的感官也迥然有异。
吉野顺平想,也许哪天我就突然被点化了呢。
遇到从天而降的小老虎不在吉野顺平任何一个天马行空的梦境之中。
刚出电影院的他与虎杖悠仁的对视极具偶然性和戏剧性。下一秒,逐渐降落但毕竟还在前进的虎杖“啪——”的一声撞在了离顺平不远处的墙壁上。
吉野顺平看着几乎被拍扁了的小老虎,可能是天性中缺少对危险的恐惧,踌躇了许久后吉野顺平还是试探着接近并小心翼翼地搭话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听到吉野顺平声音的虎杖渐渐缓过神来,他努力将自己从墙上抠了下来,落地时没站稳又“吧唧”一声向身侧倒去。
吉野顺平:“……”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虎杖使劲晃了晃经受剧烈撞击后还晕乎乎的脑袋,手脚并用爬起后跌跌撞撞的往顺平的方向走了过去。
遇到了这种堪比“在散步时遇到被感染丧尸病毒的小动物”一样,无论谁看都称得上诡异可怖的场景,普通男子高中生吉野顺平却连半步都没有后退,不但如此他甚至主动向前迎向了虎杖。
虎杖悠仁终于碰到了吉野顺平伸出的手。
虎杖悠仁冲吉野顺平飞速说了一声“失礼了。”,随后他便身手敏捷地开始顺着对方的袖子向上爬。
吉野顺平手足无措地看着在他身上如履平地的小老虎,有一种自己是猫爬架并不小心被幼猫缠上了的错觉。
只见虎杖爬上吉野顺平肩膀之后一手轻揪着他的领子,身体几乎整个探在外面,一手轻轻掀开了吉野顺平能完全将右脸盖住的过长刘海。
没有被烟头烫过留下的疤痕,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和因为稍稍有些不安而微微颤动的瞳孔。
“太好了,”虎杖悠仁长舒了一口气。“没来太晚真是太好了。”
在吉野顺平死后虎杖去他生前所在的学校调查过。那位当初和虎杖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师接待了他,他借机得知了吉野顺平在学校时的部份不公正遭遇。
“有哪里受伤吗?”
“啊?”吉野顺平对这短短数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啊……明明应该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伤吧,你又不认识我,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
“知道哦,”虎杖反驳道。“我是虎杖悠仁,我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顺平了,现在才来对不起。”虎杖看见吉野顺平从电影院出来后就意识到顺平的遭遇可能跟他所调查的大同小异。
毕竟拥有普通生活的高中生不会在上学时间独自出现在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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