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沈见暮的只言片语，甚至连手机都关机。

    下这么大的决心。

    真有魄力，我的哥哥。

    沈见昭的情绪都被宋乘言看在眼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沈见昭身上好像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让他心事重重，在完全放松状态下，甚至有着接近抑郁的瞬间。

    他更加频繁地黏着宋乘言，仿佛有皮肤饥渴症般半刻也离不得人，走路要抱，吃饭要喂，洗澡要一起洗，甚至连尿尿也是不分时间场合的做爱途中宋乘言抱着他去，睡觉也要让宋乘言把射无可射的东西放在身体里就这么插一晚上。

    偶尔宋乘言半夜醒来也能看到沈见昭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看到他醒了就笑嘻嘻凑过来亲他。

    笑容很甜，吻却很苦。

    只是一种感觉，宋乘言触摸不到真相。

    但他想让沈见昭快乐，这个愿望从遇见沈见昭第一天到最后一天，始终没有改变。

    他给沈见昭请了一周假，想要带他出国。

    问沈见昭想去哪，沈见昭说想去东京。

    他想再去一次东京塔。

    十九岁的沈见暮曾经在人chao汹涌的东京塔下对着全世界宣告，沈见昭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会一直爱他，永远守着他，直到死去。

    那一年沈见昭十六岁，他天真地相信，没有比他们相爱更要紧的事。

    短短过去两年，没有想到分开他们的不是死亡，正是带给他们生命的，这份至亲血缘。

    一下飞机沈见昭突如其来发起烧来，烧得神志不清，浑身滚烫。

    唯一感觉清晰的是，宋乘言的味道。

    在医院躺了一夜，宋乘言守了他一夜。

    沈见昭醒来安静看着趴在他病床上睡着的人，突然觉得累了。

    哥哥，两年。

    而已。

    他给远在国外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虽然有时差，那边还是很快就接起来，“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

    “妈咪，好想你。”

    “亲亲宝贝，妈妈下个星期就回来看你。”

    “妈咪，我跟...哥哥吵架了，他好像不愿意理我了。”

    “哎哟我的小心肝，你那个哥哥宝贝你宝贝得跟什么一样谁不知道啊，他怎么可能舍得不理你，小时候你稍微皱皱眉，他就焦虑得像世界末日来了。

    生你之前像个自闭症儿童，谁也不理，话也不说，也不会笑，我们还带他去做了自闭症测试，谁能知道你出生之后，他竟然叫了一声昭昭。

    你那时候刚出生是不知道，把你爸乐的，给外面等老婆的人全都包了个红包，倒是最想给医生包，人家医生不要他的，一晚上都在念叨，他沈清延的儿子不是自闭症！笑死个人了。”

    电话那头爽朗的笑声通过电流传来，孜孜不倦地说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这种快乐也感染了沈见昭。

    “是我不好，老爱惹哥哥生气。”

    “宝贝，你放心，你哥绝对不会生你的气，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个妈都没他这个当哥的把你照顾得好，是你的到来，让他做回了一个有喜怒哀乐的普通小孩，他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知道，他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知道。

    挂断电话，轻轻抚摸宋乘言的脸。

    “嗯......宝贝？还难受吗，来我摸摸。”

    沈见昭笑着让他摸摸额头，“好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呀。”

    宋乘言坐到床上，把沈见昭圈到怀里，“你病着我去哪休息，我恨不得替你生病替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