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宫城里,重重帝阙掩映着朝霞,显出一片繁华的盛景。大巽立国百年,至先帝晚年已隐隐有了些颓败之势,但到底几世积累的繁华还在,如果能迎来一位中兴之帝……也不是没救。
只是……
众位臣工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只是他们这位新帝看起来,那真是一点中兴之志都没有啊。
新帝秋狝遇刺,最后被雁王所救只崴了个脚,但到底孱弱不经事,回来吓得大病一场,足足罢朝三日,今日是回来后的第一个大朝会,行刺案悬在头顶,众臣心里都有些没底,气氛相较以往很是凝重。
为首的几人也都相对无言,曹国舅和秦太师是无话可说,岑翊和萧定川大概就属于天生气场不和了。特别是皇帝养病这几日,雁王几次请见都被拒之门外,唯独岑太傅,出入会宁宫如入无人之境,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慨。
岑翊沉默的站着,早已习惯这些隐秘的打量,以往是因为问心无愧,如今……
他想起那天在会宁宫,新帝被他抵在软衾里,哭的眼尾绯红,哽咽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后xue艰难的含着浸着药的玉势,被狠戾的进出抽插逼得浑身颤抖,最后挺着屁股喷出大波yInye……那些画面仿佛还近在眼前,如今再说问心无愧,到不知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萧定川原来就看不上岑翊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今更是十分看他不顺眼,无他,明明是他把皇帝干的喷水,周身软的走不动道,结果却被这个家伙捡了个便宜抱回去了,这事儿说起来谁能甘心?
更别说皇帝让岑翊随意进出会宁宫,却连勤政殿的屋檐都没让他看到,这差别对待萧定川想起来都还冒火。只是他现在食髓知味,对皇帝实在生不出脾气,只要能见到皇帝,再让他亲近亲近……
萧定川想到这里,又不自觉的回味起山洞里那无边艳色,只觉得皇帝平时那副冷淡的样子过于暴殄天物。
那细腰长腿金尊玉贵的身子,就应该被他揽在怀里,扼住前面那处,挺身猛干插到身下yIn水横流,即使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挺着屁股,被他干到失控,用后面那妙处喷到失神……萧定川摇摇头,嘶,不能想,一想就硬。
又过了一会儿,殿内终于传来动静,晨钟敲响三声,众人整理了一遍仪容,随着殿前内侍一声传唤的“上朝——”,有序的踏入殿内,俯首山呼万岁。
虞清一身金绣暗纹的衮服,头戴毓冕,随着流苏摇动,珠帘下俊脸容光昳丽。他姿态闲适的斜倚着金龙扶手,俯视阶下群臣,待众人行礼完毕,才懒懒的一抬手道:“众卿平身。”
岑翊微微抬眼就看到他这幅没骨头的样子,眉梢一皱,忍不住便想当朝管教管教新帝。但是今日不是他的场子,虞清躲过一劫,刚朗声宣布开始议事,那边曹国舅已然出列,他要参秦太师谋害皇上,是秋狝谋刺一案的主谋。
虞清原本懒怠的姿势倏然一正,面上浮现出“怎会如此”的神色,想了想迟疑的问道:“这……国舅有证据吗?”
“当然有,请皇上明鉴。”曹国舅心中轻蔑一笑,心道等您自己去查,黄花菜凉了那老狐狸都凉不了,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为君所忧的姿态,双手托着所谓的证据,交给走下来的大太监。
秦太师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发难,赶紧出列跪下道:“老臣冤枉,求陛下明察,万不可轻信jian人谗言啊。”他这话几乎是指着曹国舅的鼻子骂他是jian人,虞清听得过瘾,心下暗暗点头。
下首曹国舅顺势咚的一声也跪了下来,两人就这么跪着互相攻歼了许久,虞清坐在上首,听听这边说话,再听听那边解释,两边都不得罪,全程点头附和:“是了”、“有理”、“也对”,突出一个毫无主见。
堂堂大朝会吵成了一锅粥,太师说到动情之处不禁还潸然泪下,回忆起了当年和先帝君臣相得的往事,最后涕泪长流的哭求:“老臣冤枉啊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陛下不信,臣只能请允三法司会审,还老臣一个清白。”
新帝若是有那个魄力,还轮得到你们这些人蹬在鼻子上撒野?岑翊眉梢皱的死紧,当下便想出列,教教这些人什么是为臣之道。
然而上首的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虞清抬手压了压,待堂下安静下来,才语调犹豫不急不慢的道:“这……别的不说,诏狱那种地方如何能待,太师这样大的年纪,如何能吃得下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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