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路就算把耳朵堵住,都能想到现在这事被舆论歪曲成什么样。
而事实上他听力绝佳,那些话一字不落全进耳朵里了。
但现在还不是纠结所谓男人面子的时候,眼前的清阳掌门邬月霜,虽然自进门后就松开了缠着他的红绸子,但那目光却比绸子还要紧密,不仅始终绕在他身上,内中露骨含义甚至比那些主动搭讪的青楼女子还要更甚几分。
白梵路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又不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清阳掌门,这屋里熏香味太过浓郁,干扰了他判断,即使离得不远,也闻不出邬月霜身上到底有无仙气。
不过既然已经强拉他来此,总该要说几句的。若是真的清阳掌门,应当识得原主,所以看她会怎么打招呼,或许能稍微给点线索。
白梵路心里想过几种对方可能的开场白,但他没料到,最后会是完全意外的一种。
只见邬月霜莞尔一笑,妩媚万方,一改传说中无情道女仙尊的凛冽高冷,用着寻常人家小女儿的声调对白梵路道,“灵珏师兄,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白梵路早不是头一回被错认成别人,但这回的确有点离谱,他居然被错认成一个在小说里没出现过名字的人,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可以进行逻辑思考的范围。
迟疑片刻,白梵路试探道,“清阳师叔,是否认错人了?”
邬月霜本来走到桌边,正作倒茶状,听见这话回眸一笑,衣鲜欺海棠肤白胜霜雪,这举手投足倒真堪称天姿国色。
“师兄还是这般爱说笑呢。”
怎会有如此固执的人,白梵路无语,都说她是认错了。
可也不能这样就走,走不走得脱是一说,而且他是来调查清阳掌门的,如今人就在眼前,兴许能寻到机会下手。
“师兄何妨坐下说话?你我许久未见,就一点也不想陪陪小妹我吗?”
白梵路在桌边坐下,但邬月霜却是走到另一侧的美人榻旁,半躺上去。她单手支颐,注视白梵路,媚眼含情眼波如丝。
她没穿鞋袜,一双玉足就露在外边,足踝上缠着红绳银铃,随着不知故意还是无意的动作,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轻响。
白梵路微皱起眉。
这满屋子脂粉香味中似乎还额外薰着种淡淡的香,有上次采花贼的经验,他凝神闭息,在体内先下一道咒枷,避免被外物所扰。
随后他又暗暗打量四周布置,以防有陷阱。
这屋子不大,一眼望去除了他所坐的这桌案,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就单独摆着的那张美人榻。
红木雕花的榻身,流苏银泻,轻若烟云,美人侧卧时悠悠摇曳,便自有一股风流雅韵从中透了出来。
“灵珏师兄,”邬月霜见白梵路始终正襟危坐,娇嗔,“难道不觉得我今日美吗?”
这种问题通常都是明知故问,白梵路略一点头,“自然美,但你……”
他很想说,但你真的认错人了。
可转念一想,邬月霜这姿态摆明是在勾引他,或许这正是个好机会,不妨就趁势靠近,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清阳掌门,也省得碍于对方身份,束手束脚。
“我如何?”邬月霜巧笑倩兮。
白梵路不语,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朝榻边靠近。
邬月霜见他过来,笑得更加千娇百媚,并有意做了个稍稍扭身的动作。
叮铃铃……银铃轻响,这动作让她身上曲线在艳红衣衫下更显玲珑有致。
到底是一张白纸,即使打定主意要投其所好搞美男计,可等走到美人榻边,对上邬月霜那双撩人的眼,白梵路还是有点怯场。
邬月霜直勾勾盯着他,神情满含期待。
不料期待中的郎情妾意并没有到来,却被白梵路一把擒住手腕,且力道绝对和怜香惜玉不沾边。
邬月霜轻笑一声,任由他握着,甚至还松开支颐的另一只手,迎合地凑近。
随着她靠过来,那香味更加浓郁了,仿佛无形之手缠绕上周身,白梵路强忍住,片刻后才松开手。
邬月霜眨了眨眼,吐气如兰,又问一遍,“我如何?”
白梵路已经退后两步,又离她远远的,“清阳师叔当真不认识我了?”
“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是邬月霜吗?”白梵路被她自说自话的疯劲儿逼得也要疯。
邬月霜一愣,美目中闪过受伤,“师兄怎的如此唤我?你不是总唤我霜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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