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白怎么也没想到,屈承修能耐这么大,干了一次真把他干怀孕了,之前还发下血誓要报仇雪恨,如今肚子却怀了仇人的孩子。他本为男儿身,虽是个双性人,但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十三皇子,被人干怀孕了,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大约是顾忌他的身份,屈承修禁止他走出他的寝宫,虽然从那一次被他强制性地干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但是身边的下人对他严密地提防,每天吃食都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是重复那几样,有时候甚至直接给他端来馊菜,司元白本来的性格也是铁血铮铮的男儿,谁知怎么被那屈承修干过了之后反倒柔弱起来,吃点饭就吐,一到半夜还莫名地伤感,偷偷拭泪,他深知眼泪救不了亡国奴,却不知怎地,偏偏就不争气地流下来。
连续三天送来的馊饭,司元白吃了吐,最后终于挺不住昏迷了过去,有个老下人心软,背着人偷偷给他请了郎中,一把脉给人家吓一跳,非说是有喜了。司元白不信,嘴硬说自己是男儿身,等郎中疑惑地离开后,他将脑袋埋进膝盖里,眼泪流下来。
他完了。
司元白求老下人给他一副堕胎药,求了四个月,孕肚都已经显怀了,那下人才松口答应。司元白知道那下人是怎么想的,他认为自己显怀了的孕肚会唤起自己的母爱,舍不得杀死这个孩子。他故意在老下人面前装出很为难的模样,等下人退下去后,踱步到窗子前,冷着脸俯视着太子府。
他司元白混账成什么样,能够对仇人的孩子手下留情,若自己生下这个违背天道的孩子,这些年的圣贤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十五月圆,老下人选好了日子,想借着佳节团圆而让司元白难以舍下心,殊不知,司元白心里想得都是自己被他们杀死折磨的家人。
屈承修被父皇下旨派去攻打北狄,恶战整整持续了四个月,终于凯旋归来,率军回城之日,朝堂之上跪拜父王,求赏赐,父皇高兴,大掌一拍龙椅:“吾儿有功,赏!有重赏!”
男人不卑不亢:“儿臣请求父皇将前朝十三皇子司元白赐于儿臣。”
皇帝震怒,指着他大骂,男人恍若未听到咒骂,依然镇定:“父皇若同意便罢,若不同意,宫门外十万军兵已备好,只等着儿臣一声命令。”
“你在威胁朕?”
男人未回答。憷国能复国,靠得是他屈承修,拥他坐上龙椅不过是看在他父亲的身份,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作揖后拂袖而去。快马加鞭赶回太子府,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四个月未见,战乱通讯不便,连一封书信都没有,也不知他是否适应了府里的环境。
太子府上下喜气洋洋,迎接功臣归来,屈承修刚踏入府邸,见那老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锁着眉头问他发生何事,老下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司先生昏迷不醒,老奴擅自给他请了郎中,求太子殿下恕罪。”
屈承修只听得司元白昏迷了,直接拽起下人往寝宫跑,郎中已经在里面诊断,屈承修沉着脸一拳头捶在门框上,门框立刻被震裂,下人皆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
老下人心里发虚,磕了三个响头:“太子殿下恕罪,老奴给他端得是安胎药并非堕胎药。”
“什么?”屈承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个月前司先生被诊断出有孕,问老奴要堕胎药,老奴不敢,只好换了安胎药给他,没想到他却昏迷了… …”
那老奴害怕地颤抖,屈承修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司元白怀了他的孩子。又担心他的安危,顾不上许多急得趴门缝往屋里看。郎中走出来时,屈承修紧握的拳头已经满是汗,就是打仗也没这般紧张过。郎中说无大碍,只是胃伤了,开几副药养着就行。
司元白缓缓睁开双眼,窗子外面的天空已经黑透了,亦如他四个月以来无数个重复的日夜,正要起身喝口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禁锢在床头,动动脚,发现脚踝也被绑住。猛地转头,果然,屈承修正坐在椅子上盯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司元白问出口后又觉得不对,又重新开口:“你个无赖,快放开我!”
屈承修踱步到床边坐下,手掌缓缓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的宝宝不听话,怎么忍心不要我们的孩子?”
“呸!”司元白淬了他一口“我堂堂大溱十三皇子,怎会为你生儿育女?”
屈承修的大掌又摸到他已经微微显怀的孕肚“可是你已经被我干怀孕了。”
“无耻!肮脏!”司元白被他臊得脸通红,拼命地挣扎。
屈承修掀起他的衣服下摆,大掌摸进去,瘦得已经能摸到骨头,心疼地俯身亲吻他的唇,贴着他的鼻尖:“我的宝宝怎么瘦了?”
一提起这事,司元白更生气了,直接张口咬住屈承修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屈承修压根不在意这点小疼,还在心疼他的宝贝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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