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知错就放我下去!”
“不能放,一放你铁定要跑,然后就冷我十天半月的——哎呦那不行!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现在发作成不成?”
这两人鸡飞狗跳地跑远了,但小布还是觉得吃到了一嘴的狗粮。
他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和小拉的日子究竟还缺点什么,就是这道侣,这狗粮!
想通之后小布兴冲冲地就跑去找魔尊,到了朝夕阁,主上他正在桌案前坐着,不见周公子。
徐八遂神色有点奇怪,一只白皙的手攥着支笔,另一手按着一叠画纸,手背都浮起了青筋。
“咦,主上,你咋了?”小布关切地打量他的脸色,“怎么好像有点气息紊乱的样子?对了公子不在啊?”
徐八遂肩膀瑟缩了一下,放下笔挥手:“他去种田了!这个……光头仔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已经长出头发了!”小布怒道,徐八遂赶紧改口:“哦顺嘴了没改过来,以后叫你、叫你寸头?”
“叫名字啊喂。”小布死鱼眼了,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那桌案前,徐八遂似乎又抖了一下,那书案底下严实的,看不出下方有什么幺蛾子。
小布搓搓手,清清嗓子:“那什么,主上,我就是忽然想到个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徐八遂左手按画纸,右手伸到椅子下方,按住了一个兴风作浪的脑袋:“好……你说,我听着呢。”
“主上,我今天,突然想到个事。”小布刮刮鼻子,“你们都有道侣了,就剩我和小拉还没成家呢,诶你说我们哥俩是不是应该找找对象了?”
徐八遂张大嘴巴,疑心自己听错了:“啥?”
小布更不自在了,又摸了摸他的寸头:“哎呀我就是觉得光棍太久了,我也就算了,我弟怎么办呢?我从来都没给他张罗过。”
这话说出口后,他又感觉到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意,有点不舒坦,绝非身体有毛病。
徐八遂骤然就乐了:“你来时没有和小拉说这个事吧?可以,脱单嘛,好念头,你和小拉说定,如果想定下来,妥妥的,我给你们做媒怎么样?”
小布拍大腿:“没问题!我这就去和他说一声,说定了啊!”
他风风火火地便走了,徐八遂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好笑:“不是吧他还以为自己是光棍……”
忽然脊背一麻,徐八遂头皮都要炸了,赶紧抓住那藏身于桌案下的漂亮美人,又气又羞:“你、你松口!”
那埋头苦干的美人不松口,只略略抬眼,勾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带了点红,看得徐八遂心口砰砰直跳。
周白渊喉结一动,徐八遂脊背都软了,指尖抓着他长发不住低yin:“妖Jing……”
周白渊眼尾一弯,随意捋过垂至耳前的碎发,拢住他的腰低头继续,正要把魔尊欺负出来时,又有人闯进朝夕阁来了。他极其明显地感觉到,魔尊僵住了。
“主上!”这一次来者是寒天,他脸上一片气急败坏,衣领都被扯坏了一片,怎么拢也拢不上。
“诶、诶?”徐八遂躬起腰来,整个人不易察觉地发抖,克制着紧张和刺激的哆嗦问:“怎么啦?”
寒天张口说不利索,像只难得气愤的兔子般胡乱比划着:“泽厚他,流氓,不是东西!我不想理他了,你们帮我施个法,让他找不到我成吗?对了,公子不在?”
徐八遂眼睛压根不敢往下看,右手死死抓着那位公子的脑袋,被他欺负得都想哭了:“他去种田了哈哈哈哈……啊那老流氓,他那臭德行!是对你耍流氓还是对别人耍流氓啊?如果是对你,咱晾晾他就是,如果是对别人,好家伙,锤死他丫的!”
寒天更气了,挥舞着拳头:“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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