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的蝉鸣此起彼伏的响起,给热气蒸腾的夜晚凭添了一份烦躁,月光像是少女,带着一份不谙世事的天真,肆意横行在树影蔓延不到的缝隙里,豁开夜色,让归家的行人有了一份安慰。
应该沉入睡眠的牟平仍然僵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少年,有些理解不了他的话。
交叉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到骨节都泛了白,深深浅浅的甲印遍布手背,她极力控制着自己出格的情绪,愤怒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分家?你要和我分家?你还是未成年,翅膀硬了是吗,你的户籍还在我得名下呢。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不清楚吗,和我分开,你怎么活着,靠你不男不女的身体吗?”
被恶意的言语刻意重伤的郁一白静静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鸦黑的睫毛微微半垂,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与其说已经习惯了她的这幅模样,倒不如说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
他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我爸留给我的房子和积蓄吗?”
空气凝滞了一瞬,牟平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无意识的字节,“额…也…”
郁一白并没有看她,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继续道,“怎么,那个老男人是没有给你钱吗,怎么你就眼巴巴的跟着他走了,他不是很有钱吗,这就是你要的生活吗,你满足了吗?”
咄咄逼人的语气直逼牟平的心,不禁让她有些后悔,将他们两个的关系搞的这么僵硬,但是她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郁一白直起身子,随手拍了拍身上rou眼看不到的灰尘,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卧室,推开门的一刻,他抬头看着门框上的风铃,想了想,低声说,“我爸的东西,不会只给我的。他那么爱你,想必你已经拿走了属于你的东西吧。如果还满足不了你的私欲,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希望你不要去试图触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用力关上门,郁一白背靠着门渐渐滑坐在木地板上,他觉得好累啊,胳膊抱紧双腿,将脸埋在胸口,想着爸爸的音容面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过要爱妈妈,不要惹她生气……
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他眼睁睁看着爸爸对牟平的爱一点一点被磨灭,但是他还是很温柔啊,这么温柔的人就不能让他多活几年吗,他心里是这样质问的。
尽管他身体有异,郁亮对他的教育是站在男孩子的角度的,他还是希望他可以成家立业,还是希望他可以和正常男孩子一样的开心豁达……
时间的脚步太快了,让郁亮根本来不及在把他雕琢的更Jing致了,只能被拉扯着离开。
声音在小,但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最后一句话,声音低沉但没有削去半分的狠厉,让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战栗了一阵,重重的关门声惊的她险些拿不稳手里的药瓶,颤颤倒出两颗药,仰起头一口吞下,干涩的吞咽让她翻起白眼,用力的捣了捣被噎住的胸口,虚弱的瘫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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