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和女儿简直是云泥之别。”
“二胎政策是这几年才开放,那家儿子属于超生。城市不比农村,管得忒严,那家人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还把儿子生了下来。”曲值抓了抓头发,“群众……那妹子过得肯定不容易,要赡养父母,将来说不定还要养那不争气的弟弟。”
花崇往曲值肩上一拍,“先Cao心Cao心你自个儿的胃吧,去吃饭,吃了接着审桑海。”
陈争的办公室和重案组不在一层楼,花崇打发走曲值,一边想那把血迹斑斑的刀,一边向楼上走去。
刀的来路很清晰,就是桑海在五金店买的。但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
如果桑海在撒谎,徐玉娇真是他杀的,他为什么不把血擦干净?为什么要向警方交待把刀藏在哪里?
桑海亲口说过,把刀卡进砖缝前擦掉了李静的血。指纹rou眼看不到,抹不干净不可疑,但为什么上面留有那么多徐玉娇的血?
这太矛盾了。
但是若桑海没有说谎,事实的确像他供述的那样,那么是谁在他离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刀,涂上徐玉娇的血?
这个人是凶手吗?
他怎么知道桑海将刀藏在砖缝里?
他在行凶后没有离开现场,碰巧看到桑海出现在荒地,并尾随桑海而去?
花崇拧着眉头沉思,脑海里过着各种线索,眼睛盯着路面,却根本什么也没看,直到跟人撞了个满怀,才堪堪回过神。
“抱歉,我……”
“行为艺术家?”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新同事,花崇突然后悔那天晚上脑子抽风,吐出一句什么“我是搞行为艺术的”。
当时想着以后再也见不着,就随口胡诌,哪想不过几日,这人就成了自己的同事。
还是上头空降来指导工作的同事。
“呃,你好。”花崇平时欺压曲值惯了,现下面对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同事,却得摆出几分礼数。他五官生得好,面相也显小,笑起来时微垂的眼尾自然向上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上去开朗纯善,让人忍不住也回以微笑。
所以柳至秦也笑了,还礼貌地一颔首,目光落在他肩头的警衔上,莞尔:“那天我还真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
花崇维持着笑意,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聊下去,旁边一道门突然开了。
陈争哼着走调的曲儿从里面走出来,先看到花崇,接着看到柳至秦,立马脚步一刹,“哟!你俩!”
柳至秦彬彬有礼,“陈队,我过来熟悉熟悉环境。”
花崇见状想溜,“那你们先聊着,陈队,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别走啊!”陈争一边招手一边喊。
他脱下警服分明是个风流公子,在下属面前却非要装得老成持重,硬是挤出一个慈祥深沉的笑,看得花崇有点作呕。
慈祥的队长说:“真巧,小柳过几天才正式入职,我还没来得及领他去重案组,你俩就在我门口遇上了。”
柳至秦与陈争站在一起,问:“陈队,这位是?”
陈争平时说溜了嘴,开口就是:“重案组组长,花儿。”
“花什么?花二?”柳至秦露出探寻又忍俊不禁的神色。
花崇盯着陈争,无可奈何:“……老陈。”
“哦!”陈争这才发现一时嘴快报错了名,正想纠正,突然卡了壳,死活想不起花崇叫什么。
这也不怪他,花崇在刑侦和特警两边都极有人缘,特警那边叫“花花”,刑侦这边叫“花儿”,叫“花队”的也有,就是没人叫“花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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