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然入梦了吗?
阮陌北撑身坐起,盖在身上的白袍滑落,堆积在腰间。
在他的胸膛上,蓝色粉末画满了图案。
阮陌北:?
他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他的胸腹手臂上全都涂满了蓝色荧光线条,就连脖子肩膀和手指上也有,这是荧光晶体粉末留下的痕迹。
用人用荧光晶体在他身上画了画。
阮陌北回过头,才看到了那道坐在身后石头上的人影。
对方坐在石头上,姿势相当倨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猩红瞳眸里是无机质的冰冷,月光倾洒,如同在那健美的身体上镀了一层银芒。
贺松明。
贺松明趁他睡着的时候脱下了他的长袍,用晶体在他身上乱画一气。
看来贺松明就是他被献祭的对象。
但现在的男人,绝不是那个他熟悉的贺松明,甚至极有可能连个人都不是,阮陌北可不觉得一个正常生物会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让人家给它当新娘、生孩子。
阮陌北把长袍向上拉了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那双猩红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如同在看……一只猎物。
半晌,贺松明伸出手。
阮陌北下意识地将手放进他掌心,巨力传来,几乎一下子将他拎了起来,阮陌北整个人从地上飞起,被拽进了贺松明怀中。
现在,他横坐在贺松明腿上,腰间被紧紧揽着,能把阮陌北整个人撕碎的指甲嵌在他腰间的rou里,有点疼。
白袍甩飞在地上,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和贺松明一样赤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上还布满了对方画的“大作”。
阮陌北:………………
阮陌北浑身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就算上个世界里,他跟贺松明也没这样婴孩般坦诚地抱在一起过。
阮陌北一手虚虚按在贺松明揽住他腰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蜷在胸前,这是一个相当可怜巴巴的姿势,还好现在没有别人看到。
贺松明凝视着他,猩红的眼瞳里映出阮陌北此时紧张兮兮的样子,下一刻,他俯下身,一口咬在了阮陌北脖子上!
阮陌北疼地倒抽一口凉气,都觉得是不是被直接咬破皮了,贺松明的另一只手拖住他腿弯——
等等等等一下!
这是在干什么!
难言的姿势让阮陌北瞳孔猛缩,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究竟有多么危险——
贺松明仍然想让他生孩子!
他开始挣扎,想要摆脱眼前恐怖的状况,数条触手从贺松明后背伸出,将他手腕和脚腕全都缠住!
阮陌北认出这是在河水中伸进他长袍里的东西,发出一声惊叫,霎时间,他整个人被压在了石头上。
月光倾泻,流淌在他身体上,那些莹蓝色的痕迹如同某种诅咒,是归属者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号。
贺松明就像一只野兽,在交.配过程中要时刻叼着对方的脖颈,防止对方在过度的痛苦中逃离。
怎么办。
要怎么办?
阮陌北放弃了挣扎,他脖子上的rou被咬破,贺松明就会换另一个地方下嘴。
在贺松明松嘴的瞬间,阮陌北猛然向上,吻在他被血染红的嘴唇上。
血腥味,满嘴都是他自己的血腥味。
这个吻似乎带去了某些回忆,猩红瞳眸中挣扎和茫然一闪而过。
察觉到腰间那只手的放松,阮陌北意识到有戏,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吻,阮陌北注视着贺松明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贺松明的左眼,从无机质的猩红,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冰冷海水中,他被漩涡暗流卷走,即将窒息的瞬间,一双手将他捞起,冰凉的唇吻在他唇上,那时候他看到的,是人鱼金黄色的眼眸。
阮陌北怔住了,缠住他的触手缓缓松开,无意识地伸展在空中,深不见底的潭水开始激荡,仿佛深处栖息的生物正在躁动。
月光下男人神色怔忪,他松开了抬在阮陌北膝弯的手,胸口间的黑色纹章上,金色纹路开始延伸,蔓延至脖颈和脸颊。
曾经生长在指间的蹼,耳尖的鳍尽数消失,蓝紫色的强壮鱼尾也变成了人类模样的双腿,但,阮陌北仍然认出了他。
阮陌北凝望着那双异色眼眸,轻声道:
“……是你。”
潭水激荡起来,冰冷的水逆流而上,涌入天空,被淹没的那一刻,阮陌北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呼唤。
“……阮先生。”
“阮先生?”
他睁开眼,看到贺松明近在眼前的担忧面庞,一头雾水:“啊?我怎么了吗?”
“您刚刚说了梦话。”贺松明直起身,阮陌北努力将现实和梦境分割开来,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教堂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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