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她问。
他勾起唇角,收起了魔杖。
"我一直都想朝你扔毒咒,想了很多年了。"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甚是满意。
"我已经说过你赢了。"她用木然的声音说道,同时开始在心里默记自己身上被魔咒击中的地方。"不过我想,你大概更喜欢假装给我一个可能成功的机会。"
"你防守这么糟糕又不是我的错。"
"对对对,是我的错。"她一边轻声回答一边举起手,在试图活动手指的时候微微瑟缩了一下。
蜇人咒造成的伤害并不是永久性的,但也不能通过魔法逆转。依马尔福施咒的数量和力道来看,估计得等上至少一整天的时间,她伤处的疼痛才会完全消退。她确信他就是看准这一点才选择使用蜇人咒的。
"郑重声明,"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这绝对算是妨碍了我的工作。所以你以后最好用些可以逆转的毒咒,或者专门对着同一个位置攻击。"
马尔福一言不发。
"那么—"过了一分钟她问道,"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如果你指的是对你扔诅咒的话,格兰杰,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足够的理由了。"
她抿紧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股疼痛的感觉蔓延到她的鼻子和脸颊,她眨了眨眼睛,强忍了下来。
"这个星期你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
"好吧。那,我先走了。"她说完,动作僵硬地跪下身子,用左手拾起魔杖,然后拉起包背在肩上。包带压上了几处伤痕,痛得她微微一缩。
她走出门时,马尔福仍旧没说一句话。
她站在棚屋门外,感到一阵茫然无措—不是因为马尔福有多残忍,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不能就这样回到格里莫广场。如果被别人发现她浑身因毒咒留下的伤痕,她根本解释不清。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小路边,在树桩边缘坐下。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肩上的背包,从里面掏出各种袋子和瓶子。她不得不丢掉她先前采到的原料。它们必须小心存放才能保证药效,而她的手已经没有办法好好地握住魔杖,更别提对这些原料施展必要的保存魔咒了。
她忍痛把莫特拉鼠触角丢在地上。之后她必须再去诱捕并杀死另一只莫特拉鼠。仙子翅膀也没办法保存了。她把所有的原料都倒在了地上,只留了一束带刺的荨麻。
她愁眉苦脸地抓起荨麻依次压在自己的两只脚踝、双手和手腕上,然后用它轻轻擦了擦脸,最后把整束荨麻扔到地上。荨麻刺造成的伤口和水泡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所有毒咒留下的伤痕。
她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拿着魔杖,幻影移形回到了格里莫广场。
"赫敏?出什么事了?"她一进门,安吉利娜就瞪大了眼睛向她问道。
"我跘了一跤,摔进荨麻地里了。"赫敏撒了个谎。
"哦天哪。"安吉利娜盯着赫敏的脸,直到她开始微微脸红。"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很遗憾,并没有。荨麻刺的伤没有魔法可以治,不过一天之内就会恢复。但是我今天没法采药了,所以明天还得出门。"
"真是太糟糕了,你可怜的小脸蛋。"
赫敏微微地耸了耸肩:"我的手更糟。我得去和庞弗雷说一声。我不知道我今天还能在病房里帮上多少忙。"
拜马尔福的毒咒所赐,赫敏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一整天的空闲。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能享受这段不能用手的时间。她的手指肿胀僵硬,想要微微弯曲都十分困难,以至于她连书页都没办法翻。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这样休息是什么时候了,因为每次不用治疗伤患的时候,她都会抓紧时间熬制一些更复杂的魔药,或者补充常用魔药的库存剂量。
她坐在阁楼上,凝视着窗外,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麻瓜们。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马尔福如此恼火。
她思索着他用毒咒攻击她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个好兆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正在慢慢接近他,所以他开始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自我防卫。一周前她治好了他的伤,这件事为他们之间的互动和关系带来了某种改变,而他可能认为用毒咒攻击她会让一切再度回归原位。
他报复心非常重。
大脑封闭术的训练要比这疼得多,但整个过程非常有益,疼痛也是有意义的。而且,还有专门针对偏头痛的魔药可以供她事后服用。
但是,这些毒咒只是他纯粹的恶意而已。
用这种方式来评估她的战斗能力简直荒谬至极。因为蜇人咒没有反咒或对应的治疗魔药,一旦被击中,她就必须等到下周才能重新开始练习。倘若他真的想要测试她的命中和耐力,他只要不断放冰冻咒、石化咒或昏迷咒就足够了。
他也的确没有用任何会造成严重后果或者永久伤害的毒咒,大概是因为这样就会违反他极度自负的道德准则—他的"道德底线"。他不想把自己看作一个施虐成性或报复心重的人。也许他会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他只是在给她一个可能成功的机会,每次被击中都是她自己活该,因为她本应该躲过那些咒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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