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虫?房子是你的,钱是你的,你是傻白甜蛀虫吗?”
花时闻莞尔,“怎么,傻白甜不好么。”
“当然好了,傻白甜最好骗,我说什么你都信。”方绥安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旁边怎么没声了,一回头看到花时闻站在原地神情不太对,他赶忙走过去问:“闻哥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说着紧张地去看他的手。
花时闻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调整了表情重新微笑往前走着说:“没有,不疼,还想吃什么?”
方绥安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忽而明白过来。他几步跟上花时闻,拿了盒酸nai扔进推车里,状若无意地说:“傻白甜,我说的就算是骗你也要信,不是我说的,你可别什么都信啊。”这话很明显,花时闻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沉默了一会说:“以为你就这样跟我分手,我是不是太蠢了。”
“你这样要是算蠢的话,那以为你订婚的我不是更蠢。”方绥安扔出这句话,见对方没吭声,蹙起眉头说:“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订婚了!”
花时闻噗的笑出了声,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犯什么傻呢你。”
方绥安一听他没直接否认,假装不乐意地追问:“你真的没订婚吗?”
“喂……”花时闻侧过脸无奈地看着他,意思是这么无聊的问题你还要玩几遍。
两人并排走了没几步,又听花时闻说:“不过我确实订婚了。”
“靠!你耍我啊!”方绥安虽然知道他肯定说的不是林菀,但是也一时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他看见花时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推开盒盖,里面是他打算求婚的那两只戒指。
方绥安难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戒指,百思不得其解,“这、这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魏子昂明明说他给扔了啊……”这种失而复得的方式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忧的是方绥安想不通这戒指是怎么落到花时闻手上的。
“他寄给我的。”花时闻解答了他的疑惑。
“寄给你?为什么要寄给你?”方绥安已经不再试图去理解魏子昂的脑回路了,他做什么在方绥安眼里都是没有正常理由的。
可是花时闻没有继续回答他,又拿了些东西,转了话题:“这些差不多了,吃完下次再买,我们走吧。”方绥安被落在后面,他看不到花时闻脸上闪过的一丝悲痛。这个问题路上他又问了几次,都被花时闻以各种话题绕了过去,最后只能放弃。不过放弃也是暂时的,他们之间问题多着呢,一个都不能放过,这才第一个就想着逃避,那怎么行,来日方长,还能有他问不出的?
晚上吃了饭,趁花时闻洗澡的功夫,方绥安偷偷拿走了戒指,先是摩挲着怀念了好一会,怎么说也不便宜呢!然后开始琢磨,魏子昂为什么要把戒指寄给花时闻呢……他观察半天,戒指也没什么变化啊。
花时闻洗完澡出来就看他对着戒指发呆,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伸手抢过了戒指,说:“别看了,我可以买新的给你。”
被突然抢了戒指的方绥安一百个不乐意,那可是他的血汗钱,“不是,为什么要重新买啊,这戒指哪里不好了。还有,魏子昂到底为什么寄给你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联系过你,这个人真是变着法地恶心别人。”
花时闻收好戒指,坐到沙发上,看着方绥安,叹了口气说:“他还寄给我了一封信。”
果然,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方绥安问:“信里说什么?”
花时闻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像是勾起了让人不适的回忆,然后说:“那时候你还没有手术,他拿你的眼睛威胁我,让我不要再找你。”
“这个魏子昂,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喜欢我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深深地怀疑,我该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仇人吧!”方绥安气得端起杯子好几次又放下,他一想到花时闻尽心尽力找他的时候,被这种事情威胁,花时闻该多难受多绝望,他就又生气又心疼。
花时闻见他气得不轻,握了握他的手说:“好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生气其实占少数,多数还是心疼,他们俩经历的痛苦不同,程度却彼此相当,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花时闻当时有多么无助和担心。他靠过去搂着花时闻的腰,轻声说:“我主要也不是生气,是替你难过。我以前就说,谁让你难过,我就诅咒他一辈子不好过。”花时闻无声笑了笑,听到方绥安接着问:“信里还说什么了?就这些?”
花时闻顿了一下,说:“嗯,就这些。”方绥安直起身,他明显感觉到花时闻刚才的停顿,严肃起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花时闻垂着眼没有看他,方绥安伸手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示意他快点交待别浪费时间。花时闻抓住戳他的爪子,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低着头问:“遭遇这样的事情,你还愿意回忆吗?不想就这样忘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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