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夏相信,外公不会害自己。
第三天晚上,烧突然就退了,半夏也再没回过乡下。
“后来,你再不会轻易提要求,提了也会在之前思考再三,确定不会伤害到别人。”
这段故事,平平淡淡,半夏略说一嘴,可白芨还是懂了。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不同意她哭坟,半夏便发怒了。怕是手拿棍子,将半夏赶出了屋子,又在屋外骂了半夏在意的人。
“我会改,改成你喜欢的模样。”半夏跪坐在白芨身边,粉红的唇印在白芨手腕处。“你说,我听。”
“怎么忽然卑微了起来?”捏住半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我又想提个大逆不道的点子,不知道可不可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该或不该,半夏她不懂。
“为外公迁坟?”
“嗯?”
惊愕。
她从没说过,白芨怎么会知道?
从夏到冬,只够白芨摸清半夏的脾性,在某些事情上,半夏连观点都不需要表达,白芨了如指掌。
熟能生巧,白芨把“读心术”用在了半夏身上,且只研究观察她一个人。
“我和舅妈说过了,不用你提,我来。”
半夏害怕的,白芨不怕,她可以让半夏一直保持住这种状态,但一点,不能怕她。等半夏真不怕她了,以后提要求,便只敢对她提。
很卑鄙的想法,却是白芨内心真实的反应。
因为她,半夏不再随便撩妹,戒指从戴上那天起,没离过手,极大的满足了白芨的占有欲,同时,也扩大了白芨的欲/望。
她想半夏眼里只有她,只在乎她。
与半夏不同,白芨的恐惧,是抛弃。
她怕再一次变成被抛弃的那个人。
迁坟不是说迁就迁的,半夏白芨舅舅都在上班,重任便落在舅妈身上。
等确定了迁坟时间,已是一个月后。
一进村,村口等他们的人,从老一辈,变成年轻一辈。
人手一箱零食饮料。
“哥,我爸上个月喝醉了,迷离糊涂拿着扫把来村口,若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你,你多担待。”
几个人倒是想上舅舅家赔礼道歉,但人家房子送人了,城里住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村口的重要性显现了出来。
只要进村,没人能躲过村口。
舅舅是没多在意,闹事的那位不是一天两天,习惯了,其他几个也是“无能为力”。
一个是曾经的哥哥一个是不常见的侄子,左右伤不得又违背不了,看戏站队也得找比较了解的人。
“林子你放心,那天几个拿扫帚,几个拿铁掀,你哥心里明清。”
想动手还是装模作样,一眼看清。
“哥你知道就好。”一个眼神,四个人上前,零嘴放在舅舅旁边。“我们几家合计着买了些东西,不重样,给外甥女当零嘴。”
“话说清就行,东西不用了。”
吃人嘴短,吃了人东西,不帮人办事又说不过去。
舅舅一点也不想给自己嫌麻烦。
“你要是嫌便宜你别拿,怎么说也是当舅舅的一片心意,你不收不收,不能亏了咱外甥女。牛nai饼干谁都不缺,拿不拿无所谓,就是想看看这位当表舅的,肚子里是啥墨水。
指名点姓给半夏,半夏也不好回绝,看舅舅点头,便和白芨一一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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