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沧行只淡淡道:“我与你父亲交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给我吃住……所以,这不是为你,而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切,惺惺作态的家伙,若你真的念着他的好,前世为何那般与本座作对!
魏沧行挎起麻袋,慢慢走了,燕嵘在原地跌足长叹一声,追了上去。
要说不在意,怎么可能,故人枉死,是燕嵘心头刻得深刻的伤痕,即便入了魔也未曾抹去。
“等等!我与你同去!”
魏沧行却道:“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我走了,童掌柜定会担心,你看,她在门口看着呢!”
燕嵘回头看了一眼,果真见掌柜的在门口巴巴望着呢。
“切!真是事多!”燕嵘虽是这么说,还是转身回去,向童掌柜说明,童掌柜听完,当下把腰间花花粉粉的钱袋子摘下,递给燕嵘。
“这里面有十两银子,一定要让他回来!”她边说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
童金金的爱意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可魏沧行这小子,却不怎么在意似的,不知是装的,还是天生一副榆木脑袋。
“话说,我们没什么钱,燕家庄离这少说也有两百里地,怎么去啊?”
魏沧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各自腿脚,说道:“你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去!”
燕嵘:“…………”
很快,燕嵘就知道,魏沧行是如何四处游历的了。
他们每到一个镇上或城里,魏沧行便从他那破麻袋里翻出一张黄旗子,上面写着:魏半仙算卦,往市井里一立,半天也能挣个把铜子儿。
他还有另一面旗,上面写的是:魏半仙风水,拿着这面旗的时候,他专挑大户人家,魏半仙敲响主人家的门,待里面人出来,他总是有那一套说辞:
“路过宝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一般人看看他的打扮,又看看那面旗子,大都恭敬地把他请进去,那这一晚就算过去了,第二天二人还能在主人家吃个早饭,临走时,魏沧行便说些高深莫测的话,主人家不管听不听得懂,都会笑脸把二人送到门口。
不过,这人不怎么收钱银,燕嵘问他为啥不收,魏沧行这样说:“拎不动,一般够用后我便不收钱两了,不过这次得多收些,回去把欠掌柜的酒钱还上……”
燕嵘:“…………”
跟了那么多日,燕嵘觉得魏沧行就一江湖骗子!他越来越好奇,一点本事也没有的魏沧行,前世到底是如何屡次算中自己行军动向的!
燕嵘心道:莫非这人真有本事,只是暂匿锋芒?
这一日,二人行到一离燕家庄不过几十里地的小镇上,最多再行两日,便能到燕家庄了,燕嵘找到镇上驿站,这驿站是南极阁开的,他们专门负责收邮信件,在各个城镇都有分部,生意做得很大。
燕嵘挑了最贵的信纸和邮标,花了三钱,认认真真在上面写下要说与元清的话:
见信如晤:
阿清,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你在苍峦山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近来天气渐热,你是最怕热的,可有轻薄衣服?若有需要的,一定要在回信中告诉我!
我最近要出趟远门,回故土看看,若你要回信,寄到昌州便可,我择日便回!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写得再情深意切,元清也看不懂……
燕嵘先是笑了一声,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沉浸到相思里去了。可这时,破坏气氛的人便凑了过来。
魏沧行看了一眼信,问道:“写给谁的?这般甜腻?”
“本座媳妇……”不好!说漏了嘴,“咳咳,媳妇。”
魏沧行似是不信,惊道:“什么?你这么小,就?童养媳?”
“对啊。”
“燕府都……人家还跟你啊?”
燕嵘很想把沾上墨的笔塞这人嘴里去,狠狠瞟了他一眼,便寄信去了。
魏沧行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讪讪道歉:“刚刚的事对不起啊……我是实在惊讶,才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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