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男孩。”驽尔轻轻地揉捏塞罗珍珠般的耳垂,“如果你想要什么承诺,我可以给你打个标记。就在你的耳朵上。”
标记的过程不长,他们在珠宝店里很快就完成了它。留着一头长发的店员扭得比蜜桃还要夸张,他自称自己是“艺术家”。
“多漂亮的耳垂,”他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就像圣光明教教堂里的阉伶,细长的手指却十分有力,和着冰冷的雪一起揉搓,很快就把塞罗的耳朵弄得麻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她不应该选择那些庸俗的耳饰,考虑一下我们店里最特别的那个吧,先生!”
所谓的“特别”,就是“特别贵”。塞罗想都不用想,立即拒绝了他的提议。穿耳朵没有他想的那么痛苦,被搓得麻木的耳垂,飞快地用针穿过,淋了香油的线来回拉扯。那名“艺术家”给塞罗在耳洞里塞了一根金属棒,把他撂倒了一边。
塞罗百般无聊地趴在他的柜台上,整间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窗户外,雪正在静静地下着,路上也一个人都没有。
塞罗感觉到孤独。他第一次开始审视,如果现在真的要和驽尔分开,他是否有勇气独自品尝这份孤独,直到终老。以前的塞罗从未想过的问题,现在争先恐后地冒出他的脑海。他捂住耳朵,试图把那些告诉他不好结局的声音都赶走,而后只剩下美丽的景色。
他感觉到冷,想要被拥入怀抱。想要从更加实质性的感觉里,获得拥有对方的真实感,来确定这不是一个在寂寞夜晚里,渴望被关怀的小男孩,又做的一个美梦。
他确实获得了拥抱,驽尔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问他怎么了。
塞罗勉强地笑了笑,挠了挠脸颊把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藏了起来:“没什么,就是……饿了……”他瞥了一眼窗外,看见一名推着车的小贩,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有吃的!”
冬至节吃冰淇淋,也是加圣斯通城的习俗。塞罗感觉自己很幸运,没有错过这次机会。“我还是第一次吃冰淇淋呢!”他张开嘴,正想要舔一舔那美味甜蜜的冷食,从突然背后窜出来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大笑着,风一样地跑开。
冰淇淋被撞进了河里。
小贩表示那是最后的冰淇淋,所有的都全部刮给塞罗了。
这一瞬间,塞罗委屈得要命。
“没关系,”驽尔安慰他说,“我们可以去饭店看看。”
今天,小乡巴佬塞罗在短短一天里,几乎把能见的市面都给见了一个遍。他去了中央集市广场,买了食物,去了银行和交易所,还打了耳洞。现在,他坐在哈里大饭店的包房内,侍者在他身边为他添美味的葡萄酒。
他的整个脸颊里都是食物,虽说下午塞罗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香软美味的面包,滑嫩的海鲜,甘醇可口的葡萄酒……这一切,把塞罗变成了一只仓鼠。唯一可惜的事情就是——饭店供应的冰淇淋已经卖完啦!
塞罗不知道驽尔是用什么办法,在爆满的冬至节里,订到哈里大饭店上好的房间——在酒店一楼可以随时出海的房间!驽尔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和塞罗所不知道的本事。
酒足饭饱之后,塞罗久违地洗了个澡——用的还不是盥洗室,而是真正的浴池。在他洗澡期间,驽尔不知道去了哪儿。等他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伸懒腰时,驽尔才匆忙地从外面赶回来,手里多了个出门时没有带的小袋子。
“欢迎你回来!”塞罗慵懒地舒展身体,拼命地想驽尔展示他裹在浴袍下面年轻而又鲜活的身体,“今天可真是有够累的对吗?你要不要洗一下?水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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