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
安致恒这几年都没试过这么狼狈,竟然握握干将莫邪就这样受不住,薛翘珣连忙扶住他,扶他调息片刻,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傅星琳仿佛做错事,不敢说话,但她根本不懂,自己平常用干将莫邪也没什么事,怎么他一拿就差点走火入魔?
安致恒封住自己几个大xue,假装没事道:“见鬼了,难不成是昨晚没睡好么?”
薛翘珣见他强撑,摸摸他的脉门,内息涌动,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要面子死撑着假装没事,对枫木道:“专业人士你来。”
“没事……”安致恒像极了死鸡撑锅盖的样子。
枫木耸耸肩,认命地用了五六根三寸长的银针封住他头上的xue道,又卷起他的衣袖,用银针封住一些xue道,对他说:“提气,缓缓将内息发散全身,不要凝结一处。”
安致恒按着他的话,将内力缓缓发散全身,弄了一通,竟差不多一个时辰,总算把胤乱的内息调回来,差点就走火入魔,枫木让小鸳把他准备泡酒的大蝎子拿去炖了,抱着毒舌在旁边盯着他,逼安致恒把蝎子汤喝干净。
薛翘珣没敢告诉他,其实汤里还有一条蛇,怕安致恒不敢喝,傅星琳看他好像没有大碍,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坐在门廊的楼梯上,抱着脸蛋抬头看天空,薛翘珣走到她背后冷不丁吓她一跳:“怎么啦,阿九不是没事吗?”
“我不知道九哥会这样啊……我平常拿,真的不会这样……”
也算是从小和她一块长大,薛翘珣总能看穿她想什么,安慰道:“阿九的武功邪门,也不一定是干将莫邪的问题。”
傅星琳丧气地说:“你刚才也见到吧,九哥没有压制内力,他功力太可怕了……”
他们这些练武之人都知道,内力是一点点积累的,经脉若是突然一下暴增内力,绝对会承受不住,那么他吸食老教主的内功起码前后分了很多次,但安致恒都没和他们说。
又或是,他自己修的。
想想也不可能。
安致恒十一岁入瑾山,错过了习武年龄,连傅星琳也是六七岁就练武,师承峨眉外室长老,也比不过安致恒半成,论说武功盖世,便是他这样了。
答案只有他的功力都是吸食瑾山老教主的。
究竟安致恒是怎么成今天的模样,他们俩心中有数,更是越发心疼他了,薛翘珣又问:“你知道干将莫邪里有……”
“我知道,乱桦和烟沉也有,但我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我用着挺好便没在意了。”傅星琳低着头,把脸埋在膝上,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
薛翘珣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是老教主的错,他抓阿九练的魔功,老教主才练了一年就当魔头,阿九那时候练了十年,究竟是什么事半功倍的武功,邪门如此?”
世上哪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大有增益的武功呢?凡事都有代价,那武功是很久以前一个不知名的前辈所创,千变万化,练一天就像练一个月似的,前辈被魔功反噬,来不及将这祸世魔功毁掉,被老教主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发现……
其实两年前安致恒已经有老教主那程度差不多的功力,把他控制加吸食功力肯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却发现老教主身上能吸收的功力有限,不像这么少,究竟是用到哪了?
枫木说去附近找点药,出去两天,他们两个照顾安致恒的时候也旁敲侧击问过,但他都糊弄过去,不想说也不勉强,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但安致恒没有到处晃两天,便又引起越江城中议论,那日他最后出现的时候是傅星琳拿冰骨笔招摇过市,旁人猜测难不成冰骨笔上有什么文章?他们几个早就把那玩意抛诸脑后,赤涉也不知道怎么编,平常只有安致恒联系他,他联系不了安致恒,没他老人家授意,赤涉不敢随便编。
但论起人脉方面,赤涉还是很厉害的,知道这件事之后,他还待在红叶山庄,就让门生打听,赤涉的门生多少也有点道行,
小鸳出门走了几圈,说是打听到些说法,方缺又在卖惨引起城中不少舆论,说是他们几个嫁祸无辜可怜的自己,三年多前,傅星琳还有纳兰折和萧洁洁,跟纳兰素心撕破脸人尽皆知,而且安致恒之前又和独孤蔑纳兰素心交好后他们都死了,之后又和傅星琳混在一块,难免不被方缺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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