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坏?起码对于倒霉买到烂尾房的业主而言,他就是大善人。他不接手不盖下去,他们找谁算账去。所有的公家人都会跟着叹气,然后让他们下次小心点。
活像他们被骗活该,谁叫自己不小心一样。
陈凤霞又看了窗外,自言自语道:“那会儿树还这点高,细的我都怕一伸手就折断了。现在,都长这么粗了。”
三年半的时间,已经能改变很多事。
郑国强看了眼妻子,突然间开口:“其实,陈文斌应该会把咱们摘出去。”
倒不是他天真到相信真心换真心,陈文斌对姐姐姐夫真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从利益角度出发,他也会断尾求生。他倒霉了,姐姐姐夫还在,那他后面翻身的希望就大得多。
相反的,他要是将人扯进去,那大家一起倒霉,才叫完蛋呢。
陈文斌这人无利不起早。损人他不会有心理压力,但是不利己他就绝对不会伸手了。
陈凤霞笑道:“是这么个理。他要是进了大牢,还得指望我们奉养阿爹阿妈,给他养小孩呢。”
他就是算的死死的,吃准了他们不可能撒手不管。
车子继续往前开,前面就是前进村了。郑国强都能瞧见自家的五层高楼了。
进了腊月,乡间喜事接二连三,他还瞧见了撒了一地的红纸,那是爆竹燃放后留下的纪念。
陈凤霞自言自语:“吴老板现在生意好唻,县城里的饭店都嫉妒没她赚得多。”
人家走经济实惠量大从优路线,很受上元人民欢迎。
其实除了公款吃喝以及招待公家吃饭,又有多少人舍得掏自家腰包花钱如流水呢。八项规定出来后,一堆高档餐饮直接关门大吉;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郑国强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这边晚点拆,好歹给他们留下重新找地方的时间。”
那会儿,盖房子的时候,他倒是天天盼着房子拆迁,好狠狠怄一把老家的母亲和大哥。结果后面农小办起来,农家乐搞起来,虽然都是人家的事,但看人家做的风生水起,他在旁边光瞅瞅也高兴。
现在,他真不希望拆迁。可不拆的话,区域连不成块,经济也无法真正发展起来。
长痛短痛,终究要痛。
陈凤霞问了句题外话:“对了,安庄拆了没有啊。”
她印象当中,去年还是前年,三哥被喊回家量面积,还量了好几回。到后面安建军都不耐烦了,让他们爱怎么报怎么报,别耽误他做事。
他在灯市口夜市,一晚上挣到的钱就是人家一年的工资,他哪有空跟这帮人磨叽。
后面就没再听三哥三嫂说这一茬。也许拆了拿了房,但老家的房,他们不在意。也许没拆还耗着,他们不等米下锅,所以也无所谓。
他们也是有十几处生意的老板哩。
郑国强摇头:“没拆,好像是政府没钱,就还在讨论。”
没想到反而是前进村先要拆了。
陈凤霞就“哦”了一声,完全没幸灾乐祸的激动。那几套房子,早就无法让她心起涟漪了。站的高望的远,眼界不同,胃口也就大了。
这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嘛。
车子继续往前开,经过金钱湖的时候,她又骄傲地宣布:“这里还有咱们家的别墅!”
多好,多漂亮多气派。
今天天气好,金钱湖旁边还有人游玩呢。为了卖别墅开辟的公交路线成了大家的旅游专线跟附近村民进县城卖菜的交通干线。
就靠着这条公交线,肯吃苦的当地农民每年起码能多挣四五千块钱,日子可比以前好过多了。
郑国强看着行驶在路上的公交车,微微笑:“石书记跟我提过,下一步这边要深度开发。农科院说这边村里适合种香椿头,这个贵呢。要是弄得好,又能加笔钱。”
看,明明有那么多事要做,他却继续得休假。
陈凤霞没吭声,又一路将车开往灯市口,只嘴巴往窗外呶:“这边,咱们有房子有店,每天都日进斗金。”
郑国强就笑,诚心实意地夸奖妻子:“你真能干,有你在,咱家就不愁。”
他以为妻子会继续带他去囍街,让他看幸福里,让他看妙妙,让他看吃什么。
他家都这样阔气了,在手上的都是挣钱的金母鸡,咯咯哒出来的全是金蛋,他还有什么好担忧。
结果车子一路往前开,倒是越来越荒芜,根本不是去囍街的方向。
郑国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楚妻子到底是个什么套路。
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置办下了新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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