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是没瞧见今日自己的脸色, 白皙的脸颊泛着病态的chao红, 咳嗽多了, 眼睛也shi漉漉的。
春箩欲言又止地闭了嘴。
车夫已下了车,垂手站在一旁。
温娇叮嘱春箩在此等着她, 便掀帘钻出了马车。暗巷之中,另有一辆马车已等候多时,江云翊站在马车前,听见声响, 便回头望向她。温娇在他的视线之中快步走近:“让翊表哥久等了。”
江云翊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 声音平和:“上车罢。”
温娇点头, 先一步登上马车,随后,江云翊也上了去。
倒不是说去铁骑营需要如此神秘遮掩, 只是温娇毕竟是女儿之身,若是和他单独走在一块,难免叫人非议。
如此大费周章地换马车,也是为了不叫人看到。
为了不打眼,江云翊所乘坐的这辆马车,要细说起来,比不上江府的马车宽敞舒适。
因此,两人坐着,随着马车摇晃,膝盖难免磕碰到一起。
温娇缩了缩脚,尽量往后贴着。
车内只听到车轮轱辘轱辘转动之声,两人对面而坐,却都没有开腔说话。
温娇总觉得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却不敢抬眸去看,生怕撞上他的视线,愈发尴尬。
她掀了一点儿细缝去看外头景致,可刚吸了一口冷气入肺,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云翊皱眉,身体往她那边靠了一点:“你可是病了?脸色一直不对劲。”
温娇捂住唇咳了半天,身子都几乎半弯下去,江云翊抬手想替她顺气,可举起来,又觉得这举不妥。
悬于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指尖蜷曲着,又默默收了回来。
“你既病成这样,为何不早说?”江云翊预备叫车夫停车,“不若改日再去罢。”
温娇喘匀了气,急急抬头望他:“我没事,一点风寒之症,不必再来回折腾了。”
因方才那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的双眸之中尚包着一汪泪。
若非她病着,江云翊几乎会错认,她这副模样是在示软撒娇。
他的眼眸转开,放在腿上的手虚虚握紧:“很快便到了,你莫再吹风了,若是不舒服,先闭眼歇一会儿。”
睡一下也好,免得独处不自在。
温娇谢过他,将头靠在马车车壁之上,轻轻闭上眼。
初时还听到街头熙攘之声,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迷蒙之中,好似有人轻披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甚至帮她将落在唇边的碎发轻轻拨开。
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
*
铁骑营在京郊建了一个校场,专门用于平日士兵Cao练。
江云翊带着她进去,士兵们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眼睛却都冒着光,似乎对他很是崇拜。
有一个粗壮汉子,生得极为高大,大声喊了一声世子,用力招了招手。
他正盯着士兵们训练,见江云翊看他,便转头跟身边人吩咐了两句,迎面跑了过来。
“世子爷,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兄弟们都还念着你上回说要教射箭之事呢。”
他好奇地看了一眼跟在江云翊身边的温娇,见她生得唇红齿白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江云翊停下步子,侧身,刚好将温娇挡在身后:“老赵,我今日没空,下次吧。”
军营里的人都五大三粗的,又同江云翊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有过命的交情。
见江云翊推拒,又不像往常一般,来了便往军师营帐里钻,笑着来拽他走:“不行不行不行,世子爷贵人事忙,错过此次还不知等到啥时候,依我看啊,就今日罢,快走快走。”
温娇睁大了眼,颇有些好奇的看着。
原以为这人冷漠惯了,身份又那在那儿,应不会有谁敢对他多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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