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这章依旧是搞事业的剧情章,谈情要到下一章,但作者略文盲史盲,因此不可避免地有很多错误又幼稚的情节,慎入(﹏)。
这一日赵大人过得分外欢愉,宋大人不晓得为何热情的很,亲吻必有回应,偶然也有一句叫人窝心的情话:我这辈子不晓得还能不能遇见你这么个傻子,对我这样掏心掏肺的好。
赵徵一贯听人夸他才智,难得被人说了傻子,笑得颇苦:我只情愿像我这样的傻子别遇上你样的人,单只见你知道了我对你的好,我便欢天喜地仿佛得了什么恩赐一样。
说着又凑过来与她耳鬓厮磨地亲吻:罢了,还是遇上吧,遇上虽要尝苦楚,不遇上,百年后,总觉此生欠圆满。
不过隔日,赵大人便知道为何自己捞着个傻子的称赞了。
下朝时分,他和宋隽比肩出了议事的万章宫。
两边同僚远远跟着不敢趋近,却又不敢不跟,唯恐两个人打起来了不能搭把手,害得自己这边讨不着好。
赵徵手里捏着笏板,慢条斯理走在宋隽身边,语气缓缓:宋大人,怪不得说我傻子呢。
宋隽睁眼说瞎话:怎么会,赵大人三岁识千字,五岁能成诗,七岁会背的书都比我眼下多了,哪里和傻字沾边儿。
早朝气氛一贯庄严肃穆大约也是时候太早,诸臣都没睡饱,Jing神倦怠的缘故。然而适才大殿之上,赵徵递上那许女官入朝的折子,仿佛在鱼塘里点了炮仗一样,惊得满池子死鱼都窜了起来水面上瞎跳,死鱼们群臣们吵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无休无止。
江子期耐着性子听了许久,最后一个头两个大,拉了悠哉看戏的宋隽下场:宋卿怎么看?
赵徵有理由相信,当时满朝半数以上的人都把心寄托在宋大人身上,指望她能平息这汹涌浪chao。
熟料宋大人微微一笑,抿着唇又扔了个炮仗出来:适才尚书令说起女官一事,此事关系选官任官,我倒恰好也有想说的。
她说着扬袖递上一折子。
她要改入仕的路。
旧日里头,入仕比较寻常的便就两条路,一科举,一荐举,余下诸如荫封之类的路子笼统也能大概分到这两条路下头。
这也就叫朝中成就了两派,世家和寒门,世家大多靠荐举,寒门基本走科举,虽然平时大家撕扯头花很起劲,看似和气融融的一团乱麻,其实分得很清,一旦牵扯到两派互撕,哪怕是平日里恨不得互扇耳光的也能立刻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几代帝王了,对着这两党大多都是谋求个平衡,帝王坐天平中间,小心翼翼地在两方删减着筹码。
稍有不慎叫失衡的,被直接掀了帝王位子的也不是没有。
眼下江子期未必不是存着平衡的心思,但宋隽不玩这一套,她连筹码都不摆,直接掀了牌桌子废除荐举,专行科举既然你赵大人说要女官入朝,各位大人又都信不过女子的能力,干脆别那么麻烦了,都扔考场里面,去考上一考,不论男女,卷子打散了统一批改,谁能考出来谁就入朝任职,考不出来就再去读三年再说,若真有杰出的,那出个女状元也无妨。
此话一出,就是把世家们的路都堵绝了。
这对寒门苦读的学子们肯定是好的,对快被某些愈发猖獗的世家们逼得无路可走的黎民百姓也是好的。
唯独对盘根错节的世家是不好的。
这么个大炮仗丢下来,生生把适才被炸醒的鱼又给炸懵了估计被炸死的也不少总之就是一个个都都消停了,窝着脖子装鹌鹑,目光在赵徵和宋隽身上打转,眼瞅着要看他们两个打擂台。
赵徵没说话,安生听那折子。
措辞严谨,事例详实,援引典例史实也是信手拈来,听得出是早就筹谋着了,不是故意坑他的,只是恰好撞上,借他这事儿开端当个踏脚石。
不过,赵徵听着那文绉绉的词句,想了想宋大人那手烂字,心里头冒了裴瑾的名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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