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野跟着王盛到承明殿的时候,慕容寒正一脸悠闲地逗着笼中鸟。他摆着手免了容野的行礼,又很是热情地问道,“小野,你看看我这鸟儿如何?”
这一声亲昵的称呼直接把容野的思绪拉回了十几年前。那时候他和阿染都还小,被先皇挑做了二皇子的伴读,从此三人整日都玩在一处,关系好的不得了。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大概就是从东宫太子染病身亡之后吧。原本只能做个闲散王爷的人突然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又怎会不被权力蒙蔽住双眼。后来慕容寒在有心人的扶持下,如愿以偿地成了太子,又在先皇驾崩之后成功地登上了皇位。
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也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德高望重的苏相就成了权谋路上无辜牺牲的羔羊。而苏染就更是无辜,不过几日之间,就从京城里轩如朝霞的贵公子沦落成了世人最不齿的官ji。
容野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慕容寒了,他狠辣果决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满心权谋的算计也只会令他不齿。
慕容寒见容野不愿答话也不恼,又逗了会儿鸟才状似无意般地问道,”听说,你把阿染接回府了?”
容野心里立时就咯噔了一下。虽然不知晓慕容寒因何要过问此事,他还是斟酌了一番才答道,“微臣心悦苏染已久,故而接回府中,好生看顾。”
“容将军倒的确是重情重义之人,”慕容寒笑了笑又说道,“可朕怎么听坊间传闻说,苏染仗着将军的宠爱,不仅不肯服侍将军的起居,还夜夜把将军拒之门外呢。”
“王上,这传闻并不属实,”容野急切地反驳着,“是,是微臣心疼他,况且,阿染的性子最是清冷倨傲,微臣是想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可是朕下的旨意是将他贬为官ji,若由着他肆意妄为,朕的这道旨意还有什么用处呢?”
“朕知道将军是心软之人,那不如就把苏染送回楚馆吧,等里面的人把他调教地知情知趣了,将军再接走也不迟。”
容野听着他如此贬斥自己的心上人,恨不得上前两步一刀把他结果了。可是为了容府和苏染,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委屈,屈膝说道,“微臣知错,回府之后定会亲自教他。”
“这样最好,朕每日要处理许多要事,可不想再听到这种扰人的流言了。”
容野紧了紧身后的拳头,压下怒火点头道,”微臣明白。”
容野心知府里一定被慕容寒安插了眼线,才会对他和苏染的起居如此清楚。所以回了府他也没敢大发雷霆,只是闭着门踹翻了几个铜炉,发泄了下心中怒火。
只是要教苏染的那些话既已出口,今夜,他是必须要宿在浅云轩的了。
容野心神不宁地沐浴完,就抱着个布袋去了浅云轩。
苏染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只是轻笑道,“将军今日来的倒早,我手里这盘棋都还没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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