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潋眯了眯眼,手指从南卓身上扫过。南卓身上的院服布料质地是偏滑软,碰起来触感带着几分冰凉,亦潋莫名觉得这衣服很适合南卓,碰着冷,但其实又软的很。
不过南卓倒不太喜欢这个布料,因为他怕痒,这种衣服对他而言滑溜溜的,蹭在皮肤上就格外不舒服,尤其此时亦潋扫过又箍住他,只觉碰到的位置很快就泛起一阵痒意来。
“松手。”他蹙眉拽住亦潋的手腕想扯开,奈何被楼的紧紧的,根本纹丝不动。
“这段时间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南卓冷冷道。
亦潋却低笑了下,“我确实想你想了挺多的,不过有些感情光是口头上说无法传递,为了让你信服,我还是来点儿实际行动的好……”他低头凑近南卓的脸庞,垂着眼睛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人,对准唇瓣重重的压了上去。
南卓愣了下,想把人推开,未料到亦潋搂着他腰的手重重揉了一把,顿时打了个激灵,只觉得一阵痒意让他止不住的有点想笑,嘴巴下意识微张,方才还算浅尝辄止的吻登时加深了好几个力度,并且格外仔细的扫过他的每一处。
不知不觉中,南卓的后背靠上了墙壁,也不知怎么的,直到最后也没把亦潋推开,直到最后,腰上传来一阵痒意,顿时憋不住了。
“好痒……什么……”南卓一把推开亦潋,转头朝着挠他痒的罪魁祸首看去,发现是陆空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把十分古旧的毛掸,平时用来清理灰尘的,没用就挂在这里,毛茸茸的,南卓从来没碰过它。
亦潋长臂一伸把毛掸拿下丢到一边去,凑近南卓道:“好了,我们继续。”
南卓:“……”
结局自然是不可能继续了,南卓抹了一把嘴巴转身就推开亦潋转而朝门走去,“你来做什么?”
“来接你。”亦潋道,“马上就是亦华帝国先代的……忌日了,那你要和我一起参加,待会我过去和你们导师说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南卓这才想起上次对方在电话里和他说的事情,“不了,我去听个讲座。”
闻言,亦潋眉头一挑,“古树生的?”
“嗯。”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等他打开门后,入眼的是简安以及几个守在门口的守卫,见他开门,简安眨了眨眼睛,接着一脸惊讶的,“这么快?”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看着面前嘴唇微红,然而衣服发型却依然整洁的南卓,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这两个人这么久没见,肯定得天雷勾地火,没想到这么快?他还什么都没听到呢!
脑子一转,想到某个可能性,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卓身后的亦潋,结果得到的是对方一个和善的笑容,顿时立马将视线收了回来,在南卓的目光下挪出位置。
“结束后我再找你。”亦潋轻声道。
南卓没说话,关了寝室门后看了对方一眼,便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而身后的简安看着南卓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之内后,才凑到亦潋身边,悄咪咪的说:“这才半个钟不到吧?你速度也太快了,行不行啊你……”
亦潋斜着眼睛,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你这么关心别人的私事?”
“咳,我这不是得为元帅您的幸福生活考虑嘛,私事上好了,公事上才能更好!”这样指不定就能避免对方时不时塞一些零碎的事务给他找麻烦,他也能清闲一点了,不过比起这个,其实更多地还是,好奇心。
鉴定于再问下去很有可能就是去拔老虎须子,简安还是知趣的收了声,没再问下去。
然而好奇心就像一个种子,在土里种下去了,便会慢慢生根发芽,迟早有那么一天,会结出作死的果子,然后被好奇心害死。
讲座是在礼堂举行的,这时候古树生早就到了礼堂,讲座都将要开始了,而已经到达的南谦终于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告知对方在路上后,南卓把通讯器往口袋里一拽,发现周围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紧接着他就发现不仅仅只有寝室楼的楼下没人,在去往礼堂的路上都没有人,直到后来距离礼堂越来越近,才逐渐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聚集在一起,那些人见到南卓路过的时候,都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
“那、那个,请问你看了吗……?”走的好好的,突然跳出一个女生挡住了去路,只见对方脸色微红,眸光荡漾,俏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南卓看了一眼对方,“什么?”
“就是那个,信啊……”
虽然女生的声音细如蚊,但还是能听到,这才想起那封刚刚被亦潋拿在手中晃啊晃的粉红色信封,说起来那东西被亦潋丢去哪里也不知道了,他眯了眯眼睛,转而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然后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朝着礼堂迈去,徒留女生呆愣在原地,半晌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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