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和煦,晨光微曦。皇宫里一片万象升平的景象,这般看来今天的确是一个好日子。
乾宁宫里的帷帐全部放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过。里面的宫女也被如锦全部赶了出去,整个乾宁宫如死一般寂静,仿佛笼罩着一团浓浓的Yin霾。
按理说这样的环境是会让人感到十分压抑的。很多被贬入冷宫的女人大多不怕什么Yin谋诡计了,因为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算计的,她们最怕的就是这般孤苦的折磨。
如锦已经一个人坐在乾宁宫的主位坐了很久,她什么也不做,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棂窗发呆。这在旁人看来,自从接管了皇帝政务可以便宜行事的锦后居然会在自己宫里偷懒,这是很让人费解的。不过以如锦现在的权势已经不需要再向旁人解释什么了。
她又枯坐了一会,褪去身上的衣物,取下佩戴的金银首饰,然后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旁边的暗格。皮鞭、ru环、藤绳、项圈、贞Cao带......一大堆敬事房献上来的情趣用品就散落出来。宫里的嫔妃对着乾宁宫可不算陌生,但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日日前来请安的乾宁宫主殿竟然会藏着这些yIn靡之物。
如锦一下就摸到了那对红玛瑙的ru环。它曾在自己双ru上带了七八年,也不止一次地吸引了魏乾帝的喜爱。如今摸上去丝丝凉凉的,还有些追忆的感觉。
如锦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地穿了上去,立时痛yin一声。魏乾帝实际上并不喜作践女人来迎合自己,因而如锦已经很久没有佩戴它了,ru头上的穿孔早已愈合。现在再上ru环不亚于rou里缝针,不过她并非没见过风浪的娇娇儿,这点痛楚算不得什么。
她稍作休息一会,又在暗格里摸索了一阵,找出一个Yin蒂环来。一只手捉住被刺激得有些嫣红的Yin蒂,一只手面不改色地用环上的尖针直接穿刺。
当年如锦穿ru环魏乾帝可谓是小心翼翼,又是冰敷,又是银针探路。饶是如此也是如锦好生吃了一番苦头。但现在没有任何措施直接穿刺,没有丝毫减轻的痛苦可想一般。待她穿完Yin蒂环,全身都被汗水打shi了,好像在雨里洗了个澡一样。
谁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纪念那东流不回的过去吧。
如锦突然想到那皇宫里分封的钦天监官员似乎能通过天象看世间变化,平日里皇家祭祀、祈福等等事宜都是要钦天监夜观天象后才能定夺。她突然噗嗤一下 笑出声来,这笑声在寂静的乾宁宫显得格外刺耳。她是不信这一套的。若是钦天监真有窥探天机的本事,那一定能算出今日的帝星陨灭,妖星出世了。
从上午一直到现在如锦还未如厕,小腹里已经憋出满满一肚子的尿水。但她并为想过去释放一次。她又想起了自己初入教坊司时那嬷嬷尖酸刻薄的话。那嬷嬷说憋尿时小腹的饱胀感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宫奴的身份。
这句话从前如锦觉得很对,现在还是觉得很对。君子佩玉是为了约束言行举止;大家闺秀腰间系有禁步,是告诫她们步态要端庄优雅,不能冒冒失失。大抵人都是要旁物来约束提醒的。
如锦穿戴整齐后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又去了梳妆镜前亲自卸了脂粉,只素着脸便体态轻盈地入了后面乾宁宫的暗室。
暗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如锦却对此十分熟悉,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床铺。里面躺着一个男人,但恍惚间看不清楚真切模样。
如锦坐在床头,伸手小心地触摸男人的脸庞,几滴清泪无声地落下来,在如锦素白的衣裙上晕开一团团泪泪花。在这皇宫里,能让如锦流泪的人和事已经很少了。
她抚摸着男人脸庞的轮廓,颤声道,春至花如锦,夏近叶成帷。成帷,我们的缘分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年她十四岁,他十六岁。她是个孤身踏上秀船的宫奴,他是个刚刚登基的皇帝。因为安福海的自作聪明,在那个偏僻的院落里一晌贪欢,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意外的产生了宿命的牵扯。
后来她入了皇宫,虽然出了四王爷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并不影响她在魏乾帝心中的地位,她的位分还是一升再升,直到贵为皇后升无可升。一个女人在没有娘家支持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已经是难能可贵。若是类比于朝堂那也已经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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