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啊,”阮绵说,“但是我要穿内裤。你照顾我,你要帮我。“
“爱莫能助。”
“那我睡裙怎么穿上的?真虚伪,就知道趁人之危,当面装得正人君子的。这要换做古代你得娶我了知不知道?”
阮绵躺在床上玩头发,一边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让我老公给我穿个裤子怎么啦?”
江明宴果真向她走过来,阮绵一下笑开了,以为他要给她穿内裤,却看见江明宴手里的东西,人立刻傻了。
江明宴手里拿着她的ru环,两指捏起来对着光打量。
ru环在光晕里粼粼闪烁,上面的字母刻纹清晰可见,R.M。与之前监控画面里的如出一辙。
他在阮绵扑过来抢之前将手收回,举高过头顶,她无论如何也够不着。他站在窗边,低头看见阮绵生气到爆红的脸,恼羞成怒,瘪起嘴瞪他,“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R.M......原来意思是阮绵。”他声音很轻,近乎呢喃,漆黑的眼眸定定望向阮绵,瞳孔里没有一点光,像要把人吸进去。
阮绵再次感受到目光无形的压力,泰山一样猛地压下来,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杀人的本事很有一套,但勾引男人的手段并不高明。”
“谁勾引你了?”
“目的太明显。”
“哈?”
“宋荷想杀你?”
“你在说什么啊?谁要杀我,宋荷又是谁,她跟我有什么关系?”阮绵露出荒谬的表情,像是听见什么离谱至极的荒唐事,身旁两侧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骨节用力到泛白,“你讲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怎么,你怀疑宋荷,怀疑我是凶手?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敢抓我吗?”
她一连串苍白发问,算是彻底把连日来两人之间默契维护的窗户纸捅了个对穿,江明宴倚在墙边,把她的ru环包进手里收进口袋,“为什么不敢。”
江明宴抬眼看她,瞳孔忽明忽暗,阮绵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头不自然地转过去,盯着垃圾桶里的公仔。
“不用在我面前撒谎伪装,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我现在不抓你,不代表以后抓不住你。”
阮绵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现在这个发展。那边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勾起嘴角凉凉笑了一下,大脑和天花板一样的白。
究竟从哪里开始跑偏的?
她想起那天公交上第一次见到江明宴,其实她并不经常主动搭讪别人,开朗活泼也好,刁蛮聒噪也好,这是她过去小时候的性格,现在更多是一种有意伪装的保护色,自从开始在灰色地带游走,她在心底与周围一切保持距离。
那天江明宴走上车,人很高,戴一顶帽子,背影宽厚温润,像一位古板又儒雅的教书先生。
一束阳光恰好从他侧脸轮廓的折角照进来,说不清是刺目还是温暖,她想同他说说话。
或许从对上江明宴的那一刻起,一切的变化都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包括她自己。
阮绵睁眼到傍晚,时间从没这么慢过,她躺在床上度秒如年无所事事,玩手机玩到天黑,屏幕跳出来警告没电要关机了,她滚来滚去,拱掉被子爬起来。下床找手机。
一站起来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她才想起来一天没吃饭了,扶着额头走出去,看见沙发上躺着的江明宴。
“......”他怎么还在这?
阮绵肚子也忘了饿了,好奇地走过去,江明宴真的睡着了,很安静,比平时的他更沉默,胸口轻微地起伏。
家里的沙发装不下江明宴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他半截小腿平伸出去悬着,没盖被子,一眼可见全身流畅紧实的肌rou线条,睡觉也绷着,蓄满了惊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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