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最后,气得大和尚将宽大的袖袍撒气般往两边一撇,厉声纠正道,“小僧昨日不过是见他找人着急,多嘴了一句,怎得今日到了你的口中,反倒成了犯戒之事!”
“大师何处犯了戒律?”管木子明知故问,却是在接收到大和尚幽怨的眼神后改了口,“哎呀,许是我昨日未休息好,记错了,今早凌栗明明说的是让我来找昨晚帮了他的人才是。”
“就是就是。”一听错不在自己,大和尚马上转换表情,笑嘻嘻的打算将食盒重新接回。
只是这次在碰到之前被人从中拦截。
对此,大和尚皱眉——你什么意思,刚刚明明说是给我的?
管木子挑眉——我反悔了。
大和尚惊讶——这事儿还能反悔?!
管木子点头,“小女子刚刚都说了,昨日没休息好,记错了,这不,将要送于夫君的餐食当做了给大师你的谢礼,这才闹了笑话,还望大师见谅。”
说完,管木子转身便要离去,眼看着要出了巷子口,身后反应过来的人方才急匆匆跟上前将人拦住,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本早已被翻得有些破烂的书,嚷嚷道。
“小僧同你用东西换,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
将东西接过,又将食盒递了回去,管木子则是不怎么在意的提醒道,“自古以来都有不为五斗米折腰一说,大师您这个样子,是否......”
“是否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你这姑娘家家的若是饿上个三五天,许是还不如小僧呢!”
听明白了管木子的言外之意,大和尚差点没白眼翻上天。
将已经送出去的书重新夺回,翻到他想让人看到的那一页后,大和尚又将书还了回去。
可是面前这人突然和他大眼瞪小眼是个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不识字吧?”
半晌,大和尚终是提出了内心的疑问。
良久管木子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好几下头。
“此书名唤《归砚录》,这页纸写的是......”
甚是无语的将书的主动权再次掌握在自己手中。大和尚本想按着书中内容原封不动的读出来,可在瞧了眼管木子连大字都不认的模样后索性放弃,认命选择成了白话文道。
“这上面呀,写的就是有个人,无缘无故舌头多出来了一寸,还是什么药都治不好的那种,有一天,一个当时很有名的大夫看后,取了鸡冠血涂在病人舌头上,让人拿了一面大锣鼓,趁着不注意突然摔响,病人吓一大跳,舌头就收回去了!”
故事讲完,为了确保管木子能听明白,大和尚还特意问了句“听没听明白”。
可这姑娘家越来越往后推的动作一时间令他有些糊涂。
“大师,你讲故事就讲故事,那么大声干嘛?”管木子揉了揉被吵到有些疼的耳朵。
起先,想着要将内容听完整,两人有保持着安全却又能听清楚的距离,可那大和尚越说越起劲儿,到最后竟是把她当做耳背般音调逐渐上扬,弄得她不得不连连往后退了好些步。
对此,大和尚急眼了,“你这小姑娘家,小僧声音大是重点吗!重点是书里面的人。”
“什么人呀,不就是......”刚才还漫不经心的人转念一想心生怀疑,“你怎会知道此事?”
“你我既是有缘人,掐指一算便知。”大和尚慢悠悠道。
管木子又问,“既为有缘人,大师可否告知小女子法号为何?”
大和尚摇头——不可。
“小僧说了,此次下山乃是做错了事,被人逼下山来,若是随意透漏了法号,他日被人泄露了行踪,让人逮着可不好。”
管木子:......闹了半天,这和尚还是个犯事和尚?!
“可今日大师将《归砚录》赠予我,若是成功救了妙柳姑娘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此时不留下些信物,以后恐是想报答都无处可寻。”
“怎么没有信物。”
听出有人是在套自己的话,大和尚随手指向昨日亲手赠出,如今被好好挂在管木子腰间的哑铃铛,神秘兮兮道。
“此物乃是我出山前特意从住持那里偷来的,好东西,切记,莫要离身为好。”
“嘁,你这犯戒和尚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一见话没套出多少,自己反倒无意识中成了共犯,当下气得管木子上手就要将哑铃铛解下来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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