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了笑,道:“这狄秋到底也是个少年人,那画师是怎样的人,你可知道?”
多福回道:“奴才打听了,那画师名叫上官执,画技倒也不错,只是奴才听闻,这画师竟与那豆卢郡主也是故识。”
“哦?还有这些故事在里头呢?”皇后似是想起自己年少时的事,笑道:“你替本宫多留心也罢了,倒是春猎一事,还是要好生准备着的。”
几个月后,已是暮春时节。今年的春猎与之前不同,皇后娘娘特地请皇上宴请了诰命与二品以上朝臣家眷自愿参加,同享春日盛景。
春猎的请帖从宫里送到靖国公府,正巧赶上乌满教豆卢宝练武。
豆卢宝正在那边压腿,万彩便把两张帖子送到了乌满手上。
“原来大安也有狩猎的节日。”乌满说道。
“和你们南诏不一样的,”豆卢宝凑过来说,“你们南诏那种会出人命的狩猎才是真正的狩猎,大安这个‘围猎’就是找块开阔的草地,把猎物赶到皇帝面前,说是狩猎,就跟打靶子差不多,而且——”
豆卢宝特地卖了个关子,逗乌满看自己。
果然,乌满放下了请帖,侧头看着豆卢宝,那意思是,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而且,也没有女子去打猎的,顶多就是在围场边上的会场里,做投壶射箭马球一类玩耍。”
乌满随口道:“我可听闻,你们大安的长公主马术高强,而且还有那狄秋也是习武的女子,怎么就不让女子参与打猎?而且请帖上写了,‘有能力者不论男女,需将自身之软甲尺寸上报’,不信你看。”
豆卢宝拿过自己那份,里面果然这样写着。
“许是今年想来点不一样的。”豆卢宝说道,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乌满脸上浮起一个极淡的笑意,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已让万彩将你我的身量报与那送请帖的小厮了。”
“咳、咳咳……”豆卢宝呛了一口茶,理顺了气息后,她惊道:“你去玩耍也罢了,我就在凉棚里看着便好,你这不是作弄我吗?”
乌满道:“你这不是跟着我练了一个月吗?”
豆卢宝颇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我没练一会儿就歇着了,而且在你看着我的时候才认真练一会儿……”
乌满叹口气道:“你也知道。”
豆卢宝拽了乌满的袖子,道:“当初我只是随口说着玩的,你还是别教我了,天天教我这么个徒弟,你难道就不觉得心烦吗?”
倒也不觉得心烦。
一开始,豆卢宝随口说要学武,一来是担心靖国公病逝一事给豆卢宝打击太大,找点别的事权当散心;二是靖国公积郁成疾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了,听说豆卢宝的娘亲也是年纪轻轻就病逝了,想来这豆卢宝的身体底子也不算好,需得好好调养,练武好歹也能强身健体。因此,乌满才对此事十分上心。
结果,就如同豆卢宝自己所言,她确不是个练武的料子。从小到大,没人逼着豆卢宝看账本算银钱,豆卢宝倒是积极得很;现在有乌满逼着练功夫,豆卢宝一会吵着要喝水,一会又嚷着太冷要换件衣服,短短一个月,乌满从豆卢宝的身上见识遍了各种偷懒法子。
乌满有时候几分气恼,但更多的时候,她是觉得有趣。
乌满从小自知肩负深重,练武读书学医,样样从没有松懈的时候。习武长老要她蹲一个时辰的马步,她便加练到两个时辰。同龄的孩子还在学着唱山歌,乌满早就熟背中原的古籍诗书。南诏未来的国主,是不会有孩提时代的,乌满从懂事起,就已经朝着南诏国主的标准飞似的狂奔而去。教她的长老都说,这孩子不论筋骨还是才智都是一等一的好,乌满自己也知道,她自己不能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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