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苏纯澈听到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所认为的任何一个地方,周身一片漫无边际的纯净白色,还有个清秀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烟管,正将其从嘴边拿开,男子慢慢睁开眼,沉醉似的吐出一串长烟。
“我想您也该醒了。”男子目光温和的看着苏纯澈,朝他走来。
苏纯澈一见到这人就眉峰蹙起,显然并不乐意见到对方。但此地是对方所控制的空间,他暂且并无离开的方式,只能警戒的开口:“岑寂辽。”
被称作岑寂辽的男子眉眼弯起如月牙一样的弧度:“许久不见,少主过的可还好?”
苏纯澈声音冷淡:“我过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岑寂辽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真叫人伤心,从少主您诞生以来主子就将您托付给我,我便是没有功劳,也该有几分苦劳才对。”
对他的样子,苏纯澈只是语带嘲讽:“那我是该感谢你不成?”
岑寂辽柔声道:“感谢倒是不用,少主若是能成长的快一些,也不算辜负我这么些年的辛苦了。”他手腕放下,也不知做了什么,被他执在手中的烟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纸灯,上面还有几个因为其主人并非自愿而显得歪斜的字体。
少年眼睛瞪大:“那是……”
岑寂辽没有开口将上面的字念出来,但还是保持了距离在少年面前展示一番:“那个叫池阎的家伙虽然把东西烧了,不过我还是从这盏灯被召烧毁之前的时间里把它拿了出来。主子说若是少主有些值得纪念的东西,都要我好好保存,将来能给他看看。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灯倒是妙极了。少主觉得呢?”说到后来,看到苏纯澈伸手要来抢纸灯,他才立刻将其收了起来。
苏纯澈气的胸口疼:“把东西还我!”
岑寂辽却没理他,反而换了个话题:“虽说来了这里三年多,少主的修为却刚到心动期呢,修道一事,越到后面越费工夫,也不知道等少主您渡劫了,得花多少年呀。不过我跟大家打了个赌,说十年之内应该没什么问题……希望少主别让我亏钱才好。”
他这人从出现开始就一直Yin阳怪气,苏纯澈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破口大骂:“你烦死了!关你什么事!只要我渡劫就好,又没跟我限制时间!”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岑寂辽的声音忽的从苏纯澈身后传来,少年一惊,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他循声扭头看去,对方却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上方的位置,看似悬浮在半空中,却又像是踩在什么实质一样的东西上面。
“我毕竟是站在少主这边的,又是从小把您带大的,您拖得时间久了,到时候丢脸的可不只是我,主子也会被人置喙的吧。”
他随意且自顾自的说完一通,把苏纯澈的仇恨值拉到最高,这才心满意足:“好了,把您叫来这里也有一些时间了,那位叫做池阎的人也要找来了,我先把您送回去吧。现在您的身体应该还在牢里受罚呢。”
他手又一抬,消失的细长烟管突兀的出现在他手里,从前段冒出一股浓烟来,将苏纯澈身体裹住。少年没来得及挣扎,脑中昏昏沉沉,只有男子的声音如刻在脑海里一样回荡。
“您的性子也不用那么倔强,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了,叫我一声就行。实在熬不过的话,倒也不用这么死磕着非要赢了这场赌局,毕竟……”
后面的声音苏纯澈没听清楚,只觉得岑寂辽显出他从未见过的惋惜之情来。
只是,这么个恶劣的家伙,也会知道何为惋惜?
…………
还未睁眼,苏纯澈便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有药草的苦涩味,有血rou的腥味,还有腐败的臭味。
他扫视周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空地上,但周围一圈被画了结界,他试了一下,发现凭自己现在的修为并没有办法可以出去。
而在结界之外,摆了几张桌子,上面竟摆放着数具尸体,都被肢解开来,地上还散落了几块碎rou,想来那股腐臭味便是这上面发出来的。另外,架子上也摆了不少干枯药草,苏纯澈对这块研究不多,只认识其中几样,是修复烧伤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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