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得稳当,镜郎本来不爱像个姑娘似的被人拦腰抱着,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身女孩衣裙,还是搂着他的人是王默的缘故,没了那种别扭心情,窝在他怀里,反而还颇为怡然自得,很快就把被两拨人追得到处乱窜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有兴致和王默聊天了。
“我一直就想问了,那天我哥……林纾他把我带走了,你去哪儿了?”
见王默沉默着不答,镜郎一手环过他的腰,伸手就去挠他的痒痒rou,王默闷闷地哼了一声,脚下快了几步,只是抱着他的手仍然稳重,没有分毫晃动。
“我听青竹说,你在养母家养伤?你养母住在这儿?”
“大黑,你做什么不理我?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恼了。”
这句威胁可比什么都更有用,王默讷讷地张了张口,低声说:“大娘她,是个寡妇,在庄子里做活儿。”
镜郎就靠在他的怀里,他一说话,胸腔闷闷地震动,直挠得耳廓痒酥酥的,镜郎觉得有趣,手心贴着他的胸口,又逗着他:“那正好了,带我去你家瞧瞧,大娘可在家么?”
王默耳朵红了个透,不敢低头看镜郎,只小声道:“大娘也去逛集去了,这会儿……不在家,怕冲撞了公、公子。”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又鼓足勇气,“公子现在住在蒲桃园中?我这就带……这就送公子回去,不然,旁人找不着您,该着急了。”
镜郎不满,作势要踹他:“你就这么不想看着我,巴不得把我送走?”王默抿紧嘴唇不说话,镜郎又扒着肩膀,抬手拽他耳朵,露出说一不二的蛮横劲儿,“喂,我说去你家,就是要去你家,你不听我的?真不听?那你放我下来,你也别领着我了,烦人,我自己走。”
王默被他这么反复揉搓,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只得乖乖听话。好在他所住之地距离不远,抱着镜郎走了一刻多钟,绕过一道不到膝头的矮小篱笆,进了村落。
虽是上午时分,但在家的女眷都去赶集,男人们都在田地里干活儿,除了隐隐可闻的鸡犬之声外,竟是格外的安静。
王默在花匠家做了几年学徒,现在又在长公主府里做事,家里又有几亩田宅,养母走了情人的路子,在园中做活儿,一应吃穿不愁,没有什么额外支出,家境已算富庶,即使如此,也不过攒了三间砖瓦房,在一片茅屋之中格外显眼。
竹藤绕了一丛低矮篱笆,上面缠绕盛放了淡红色的喇叭花,就圈出了个小小院落,篱笆下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垄,种着绿油油的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是葱,韭菜,蒜……那是菘。”
“吃的?”
“嗯。”
门前用碎石Jing心铺了小路,比起其他屋宇前烂泥似的脏污,已算是洁净,王默仍没敢让镜郎下地,一路把他抱进了自己屋中,又不知该把他放在哪儿落座,急得满脸是汗,还是镜郎说了句“放你床上不就成了”,这才谨慎地把他抱上了床。
镜郎仿佛主人似的,觉着床榻上还算干净,大马金刀坐了,又扯过王默的枕头过来垫着手,四下环顾一圈,便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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