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点了点头,按了下13的按键,金色的电梯门缓缓合上,金属门上映着一高一矮两个扭曲的人影。
“我还要在巴黎呆十天,回程的机票我让小刘一起订了。明天搬去你房间?”
陆熔也不问陈君麟要在巴黎呆多久,霸道地将两个人的行程捆到了一起。
“阿熔你真霸道。”陈君麟温柔地笑道,掐了把陆熔保持的很好的劲腰,“才不要搬我房间,要搬也是搬你房间。你不仅抢了我的房间,还私自决定我的行程,那么接下来的费用都要你出。”
“当然。”陆熔勾着唇,拉着陈君麟下了电梯。打开门的瞬间,陈君麟几乎是被陆熔拖进了昏黑的房间,整个人被怼到了门板上,他吃痛惊呼,这呼声还没叫全,就被吞进了火辣的吻中。
陆熔像是领地被侵占地雄狮,步步紧逼,仗着陈君麟脾气好足够纵容,便得寸进尺,耀武扬威。
私人订制的西装,衬衫,从门口一路被扔到了卧室。
陈君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霓虹灯从落地窗照了进来,朦胧的光映在他那张棱角温润的脸上,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中是岁月积淀的风情。
陆熔双臂撑在陈君麟脸的两侧,用身体铸成了道铁笼,让他温柔的爱人逃无可逃。
那双平日里淡漠的眼眸里燃着火,他哑着嗓子道:“小君,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离路易斯·埃文斯那混蛋远一点吗?”
陈君麟笑得眉眼弯弯,伸直双臂揽上陆熔的脖颈,道:“老东西,别找乱七八糟的借口,想做就做。”
陆熔唇边也勾起抹笑,只是那双眼眸又黯了几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下可别求饶。”
之后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紧贴在一起的唇齿间,天边飘过缕浮云,遮挡住了本就不够圆的月。
第二日日上三竿,陈君麟才睡醒。他翻了个身想要爬起来,结果腰间的酸疼逼得他又仰躺了回去。
他按了按老腰,歪着头苦笑,“这老东西真是疯了,我这可怜的老腰差点让他弄断了。”
陈君麟又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脸上的苦笑不自觉地变了味,多着些腻人的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陆熔从被那家子姐妹耍的可怜难兄难弟,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是恋人吗?
陈君麟自己先否认了,他们之间没有谁追谁,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
他们是从一个轻吻开始的,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发生在几年前的Yin雨天的傍晚。
也是在巴黎,他们两个因公出差,好巧不巧的住到了一个酒店,更巧的是总统套房就剩了一间。
两个人还都不想折腾,都没有多做商量就默契地选择就住到了一间套房中。
其实说是住在一起,但也是住在不同的房间。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很忙,几乎天天都碰不上面。是一场突然的大雨把他们堵在了酒店里。
雨天不是个令人开心的天气,它会让人们藏在心中的孤独悄无声息地冒出来,扩散开,席卷成一场无人能控制的灾难。
他记不住那天为什么会喝酒,他酒量不好能不碰都是尽量不碰的。
记忆中只记得那一天他喝了很多的酒,也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似乎是抱怨要带两个孩子太苦了,亦或者是独身久了太孤独。
总之最后,他一手拎着酒瓶子坐到了陆熔的腿上,另一只手拽过陆熔的衣领亲了上去。
陆熔先是乖乖任他为所欲为,之后像是被挑衅的野兽一样开始反攻。
再之后,他们就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那是情人吧?
陈君麟又摇了摇头,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陆熔性子高傲又对爱情的纯洁度分外执着,怎么可能因为一时贪欢,身边留一个保留身体关系的情人?
陈君麟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没等他再多想,余光就瞥到穿着件条纹衬衫配浅色西裤,拎着粥的陆熔走了进来。
“醒了?”陆熔把粥放到一旁,侧坐到床上。大手抚开陈君麟凌乱的额发,俯身贴了上去,感受了下温度,才直起身道:“还好没发烧。抱歉,昨天失控了。”
“你还知道!”陈君麟扑进陆熔的怀中,龇牙咧嘴道:“我多大年纪了你不知道吗?那种姿势能用吗?我的腰啊,它差点断了你知不知道?!”
“我的错。”陆熔亲了亲陈君麟的侧脸,笑着说道。大手温柔地按着陈君麟僵硬的老腰,贴在他的耳侧轻声说了句什么,惹得陈君麟又锤了他一下。
“饿了吗?我让厨房做了松茸粥。”
陈君麟点了点头,陆熔竖起两个枕头让人靠上去。转身取了粥,也不让陈君麟动手,一勺一勺地喂。
陈君麟也不扭捏,享受着陆熔的服务。一小碗粥很快见了底,陆熔出去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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