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明暗交杂,花曼依觉得身上越来越凉,迷糊之中睁开眼,巩烟那张冷艳出绝的脸映入眼帘,视线慢慢往下挪,身上的旗袍已然不见,只剩下一件素色的肚兜和褻i裤。
而巩妈拿着一条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照顾自己。
鼻头忽然就酸涩起来,花曼依撑起半个身子,用力搂上女人的脖颈,把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眼里默默溢出泪水,“这几天都没见你过来我这,是不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留宿了?”
巩烟停下手中的动作,把人推开,讽刺道,“你不也是在陆念那过得挺好的么?还回来风海做什么?”
花曼依瘫倒在床上,好在底下是柔软的棉被,她的手肘才不至于被撞到,眼泪一滴一滴滚烫落下来,不敢置信,“你怀疑我和陆念发生了什么?”
巩烟把毛巾搁到一旁,又抽起烟来,“不然呢?”
花曼依浓睫颤栗,一眨便是泪满盈眶,却倔强直视她,“那巩妈又何必来照顾我。”
“我不过是来照顾我的摇钱树罢了。”巩烟对她的反问不以为然,讥诮出声。
“我不信!”
一声含泪的反驳从花曼依嘴里喊出,巩烟刚皱起眉,眼前便乍现一道暗影,直直劈头盖下,花曼依从床上突然起来,捧着巩烟的脸用力吻上去。
带着委屈和不服,热烈又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花曼依!”巩烟被她这一举动惊愕到,可是整个人攀附到自己身上,拽都拽不开。
肚兜被花曼依蛮横扯开,她这个姿势高巩烟一个头,拉起巩烟的手抚在上面,“巩妈……巩妈,你在胡说对不对,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根本不是在照顾什么摇钱树是不是?”
“花曼依,你喝醉了!”巩烟反扣住她的手,拎在眼前制止她的行为。
“我没有喝醉!”花曼依挣脱开她掌心的桎梏,咬了一口巩烟的耳垂,她知道这是这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手上也不停歇,让她得了逞解开巩烟纽扣,这么多天的浸染和温存,她花曼依饶是再单纯也懂了许多不该懂的东西。
“巩妈,你也喜欢不是么……”花曼依匍匐在她身上,肌肤相贴,全心全意搂抱着她,她太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了,“巩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从没喜欢过别人,我其实一直爱慕的人是你啊,是你巩烟,看到你对别人好我会忍不住嫉妒,可是我却没有办法,你眼里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位置……”
巩烟看着眼前呢喃自语的女人,神色微微动容,“你说的……是真的?从未喜欢过别人?”
床下是散乱一地的衣物,花曼依如瀑乌发从光洁的背部垂落到腰际,将脸贴到她的脸上,“嗯。”
“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花曼依,你仔细你的皮。”巩烟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花曼依搂上她脖颈,唇瓣微张,目光潋滟,吐息如兰,“曼依永远不会骗巩妈。”
大汗淋漓之后,花曼依餮足般憩息在床上,地上的衣物被人捡起来叠好,随着门一开一合,人影消失在房间里。
翌日,日上三竿。寇千儿端了碗粥从楼下上来,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谁知道就这么犹豫的间隙,门就被打开了。
对上花曼依懒恹冷淡的眼神,寇千儿关心问,“曼依姐姐,昨晚睡得怎么样?还好吗?”
花曼依风轻云淡嗯了一声,“昨天是你接我回来?”
寇千儿回她,“除了我还有巩妈,但是曼依姐姐,巩妈说你在外喝醉,坏了规矩,回来后要受惩罚。”
“我知道。”花曼依对此不甚在意。
寇千儿:“那惩罚是不是很重?”
“打掌心罢了。”花曼依错过她,径直往楼下走,寇千儿亦步亦趋跟着。
风海歌舞厅里有一间屋子放了许多惩戒的物件,戒尺,竹鞭……以前总有一些舞女手脚不干净,不长记性,方羽就会用这些东西惩罚她们,对于上得了舞台的领唱在外面坏了规矩,如喝醉或者夜不归宿等等则会用戒尺打掌心,甚至关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不给饭吃。
后来巩烟的威严立下了,人长了记性也就不敢再犯事,这些东西已经鲜少用得上。
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薛问雁手下的丫鬟铃铛偷了她的首饰而被打得掌心红肿,关了一天小黑屋才肯罢休。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轮到她花曼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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