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来的比我预料的早很多。
说是这几天,结果隔天我正在陪穆涣切磋——虽说把我丢到门外去了,穆涣实际没怎么在意我当时的举动,就是现在依然不肯解释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池斯就在用水镜联络我。
看着水镜,直觉告诉我多半没好事。
果然,镜中影像里不止池斯一人,有两个大抵是丹修的外门弟子在他身旁,正一脸为难。
见到我时他们很明显松了口气。
“小师叔,这个魔修——”其中一人急急忙忙说。
又是小师叔,他们还真是不想改了。
由于周亭瞳比我大了几岁,他平日一直管我喊小师兄,认识我的其他人按照辈分喊我时,也总喜欢学着他,要在前面加个小。早年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因而不怎习惯,然而纠正了几次他们也不改,到现在反倒成了惯例似的。
算了,由他们吧。
“二寒,快给我解释一下。”池斯跟我挥了挥手,语气随意。一如既往没几块布的上衣,姑且算是上衣,因他的举动在那晃荡,完全遮不住什么,露出大半胸膛。
那两个外门弟子兴许是不曾遇见过魔修,或是还在意着凡间的礼法廉耻,所以不大能接受池斯的衣着,他一动,这两人就脸红了个彻底。
走哪不成,偏要从正门进来,护山阵法又不拦他。我并不能理解池斯这种去折腾小辈的行为,也不嫌给人添麻烦。
我听到方才没出声的另一人低声骂了句不知廉耻。
不过也是,因为系统,韩宗主把外出历练的教学计划取消了大半,就算剩下的那小部分,地点也基本离宗门很近,没见过魔修挺正常。
若是他们对魔修有些认知,必然会知晓魔修向来随心所欲,表现在日常生活里,最为直观的就是衣着方面。
虽说是有不少魔修会好好穿衣服,但只穿几块布,极其敷衍地遮挡一下是常事,还有些干脆根本不穿。
嗯,我都见过,所以早见怪不怪了。
如果在魔修聚集的地方,由于幻术只对修为低于自身的人有效,半夜打开门偶尔会见到裸奔的人,用凡间的话说,是非常的有伤风化。所以常有年轻修士看不下去,往魔修头上套衣服,这么一来二去,自然容易打起来。
以至于总是出现“正道修士与魔修势不两立”,这样的传言。
事实上修士里并没有所谓正邪的区分,并且年纪大点的修士都十分心平气和,奉行尊重天性,他高兴就好的准则,从来不理会魔修穿成什么样。
池斯总嫌正经衣物穿起来费事,平日就和挺多魔修一样,穿的比较凉快。尽管在我看来往身上披布料比穿衣更麻烦,还得想着如何固定。类比一下,就跟黎天歌明知他体力差还要拿跑不动做理由那样,毫无可信度。
不过只要别碰到他们的作物或是丹药,丹修弟子多半脾气好得很,轮到他们守门时,遇上池斯这种……比较,嗯,不听劝阻的人,总是处理不好。
只能遗憾韩柳宗没有以画入道的修士,不好好穿衣服的那些魔修,基本上见了他们就跑。
池斯很奇怪:“二寒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今天可穿了正经衣服。”
我没能从水镜里的画面看出他的身上的布料哪里像衣服,就没回话,冲那两个外门弟子示意放人进来,而后切断通讯。
再很顺便的告诉我姐池斯到了。
见我没准备继续,穆涣干脆利落地收剑:“查出什么了?”
我说:“藤蔓。”
说起来,我姐让我问他藤蔓的用处,但是我觉得不该问。来自系统的东西,穆涣是怎么知道用途的……大概不用想。
知道那玩意很危险,应该足够。
穆涣了然,提醒一句:“他不能留。”
我应了声,他于是向我抬手。
要是之前我肯定直接过去了,但昨天刚被丢出来,我有些担心再无意中做出不该做的举动。
穆涣说:“过来。”
我这才上前。
感觉不太对劲,他似乎……被穆涣揽到怀里,我仰头看他,神态平静,好像又和以往没区别。
人到了。我见穆涣没准备松手,也就没动弹。
“二寒——”池斯刚喊了一声,蓦然收声,转而问我们,“嘶,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很快补充:“要不给先我指个路?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他反应和黎天歌怎么这么像。我挺疑惑,虽说他们性子上是有些相似,但这反应也未免太一致了,我和穆涣能有什么被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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