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惯了挖坑叫人跳的,饶是曹尚书一根老姜。也有些吃不消,道:自然是不敢在王爷侯爷面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不过是沾了亲戚的光,何况现如今我还在大人手下当着差呢,一个侍郎称大人一声大人,是理所应当的。王爷向来礼贤下士,更不用说曹大人这样有用的能臣了。既然大人有心为王爷分忧,王爷又怎会吝啬对大人的另眼相待?林沫轻飘飘地说完,然后给水浮使了个眼色,如今时辰不早,我今儿个还有文书要看,一会儿呈给王爷和大人过目,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水浮何其Jing明,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水溶能帮你做的,也不过是拉拢一两个不真心的人罢了,他也能做到。
若论口才上的小聪明,这朝堂智商,怕也只有翰林院的柳湘茹能与他斗个高下了。水浮抿唇,笑自己的杞人忧天。水溶便是跟林沫真成了又如何?这么几年下来,林沫身上早打下了秦王近臣的印儿,他的发迹并不因水溶,而是因状元的身份、林海后人的爵位与父皇的恩宠。倒是那些闲言碎语,该拦一拦了,水溶的心思,旁人至少看不出来,可是林沫若是惹上了一身的麻烦,于他是个不小的损失。
他手边还没多少人呢,怎么就一时冲动,想着要往最得力的那一个头上泼脏水。
林沫若是不帮他已是极大的损失,若是叫他一生气,到了对面去那可不好受。
大爷,北静王府的宋管事来告诉小的,说是允郡王的仪仗已经到了城外,今晚上估计就能进宫了。申宝跟林沫身后,悄悄地说了一句。
允郡王被置于皇陵二十多年,从一个小婴儿长到了这么大,太上皇临了想起了义忠老千岁来,把他做的那些错事撇到脑后,倒是想起儿子承欢膝下的乖巧模样了,因而下了决心要厚待允郡王,不仅叫端亲王世子亲自去迎接,还给了符合皇孙身份的依仗。
北静王知道的还真多啊。林沫暗叹了一声,我实在不该低估他的本事。那日皇家围场他负了伤躲在靖远侯府的时候就应该有个觉悟的,这家伙背后的势力不小。而今四王之中,也唯北静王功高,又与皇室有亲,而今子孙犹袭王爵,历代北静王都去得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故。
他忽然想起来问道:昨儿个送信回去,大nainai说了什么没有?
大nainai什么也没说。申宝小心翼翼地答道。
林沫摇摇头:不应当啊。心里也懒得去猜妻子的想法,随口道,一会儿你去城东买些nainai爱吃的零嘴儿送回去还有她上回喜欢的那个泥塑娃娃小风车什么的,姑娘也喜欢,你多买些。回头钱从账房里提。
申宝应了一声,又赞道:大爷对nainai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我听兰珂说,你先头还给你媳妇洗脚?我是比不得你了,也总不能让金枝玉叶跟着我受苦。林沫逗了一会儿小厮,只是也别莫乱了夫妻本分,一个劲儿地惧内可不好,老祖宗教了男尊女卑,总有他的几分道理。
申宝低头道:奴才知道,只是奴才媳妇最近有了身子,反应大,奴才看她难受,实在不忍心。大爷是知道我的,家里又穷,好歹跟了大爷,才有了几分体面,家里给讨了这房媳妇,实在是三生修来的。
林沫抬起眼皮,道:你倒是会说话。心里暗道,这小子竟然也说起胡话来了,若是一段姻缘都要修上三世,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个字从何而来?
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有的人命好,求得的亲事,对方长相性子都合自己的意,脾气又对的上,那就和睦,若是运气不好,说不上话,那就尴尬了。
如他和静娴,无一不相配,偏偏说不上话。
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他为了家事恩仇一心只读圣贤书。她性子清冷,带着点愤世嫉俗,他却是在红尘里挣扎,一心要往青云之上攀登。她约莫也曾看过些不好的书,爱慕里头的情,向往其中的义,而他,只是一笑而过,觉得里头的儿女情长委实可笑又不实。
哪家闺女会随意见来做客的外男?又有哪家闺女会与人私定终身?他不提那些事多妄想,只奇怪那些个上京赶考的公子哥儿,居然只带着一个小厮,而且只会同人家的女儿想法子见面,不温书考学的?而且无一例外高中状元一本本子出一个状元,状元真是满条街都是了。
他废寝忘食寒窗苦读十年为的是什么!
那些说着情之一字最误人的痴人啊,在说那些风花雪月之前,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把。
他就是个俗人,自然与静娴说不上一处去。
只是他既然已经娶了妻子,有没有纳侧室的打算,自然是希望能与静娴好好相处的,得一贤内助替他管理内宅,交际京里的贵妇名媛,能帮他多大的忙。
如今只是不交心,其余的,静娴都做的极好,只是有些可怜了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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