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菁看到了这一幕,着实是被吓到了。
宣,宣仪吴宣仪吓了一跳,看她一边跪着一边抹泪,赶忙把她扶了起来,拍拍她的脸颊,怎么了?你别哭啊,你,你先起来
菁抹着眼泪,鼻头哭得红通通的,我,我又混蛋了她哼哼唧唧地哭个没完,一屁股又坐到地上,把吴宣仪都逗笑了,蹲到床下伸手环住她,脑袋靠在她肩上,说什么呢?她拿了手帕,仔仔细细地擦过菁的脸,摸着她凸起的眉骨,互相喜欢的人做这事情,算不得混蛋的。
唔菁哭得狠了,抽噎着,一哼一哼地,可是,可是她的手指按在衣角处,攥着一处的衣襟使劲儿地搓,你不是,不是有亲事了
不许提啊。吴宣仪偏头,咬了口她的唇瓣,成功看见哭哭啼啼的小nai包的从脸红到了耳根子,我没见过她,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菁抬眼看她,shi漉漉的眼眸像只淋过雨的小鹿,漂亮得不像话。吴宣仪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免不得勾了勾嘴角,若是她不是一个对情事不敏感的小傻子,也不会只在她这里待着,这么说来,是她上辈子积德了。
菁生得好看,凸起的眉骨让眼眸看起来深邃,下颔锋利,鼻尖却是圆滚滚的,吴宣仪每次看见,都忍不住要咬一口,然而她也确实照做了。菁捂住自己被咬得微微起了牙印的鼻子,一脸茫然,无措地望着她,宣仪
一个明显的,尾音上扬的问句。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吴宣仪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见她楞楞的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气恼地锤了锤她的胸口,罢了罢了,你看来也不是真喜欢我,给你白占了便宜,算我倒霉,你快走罢,别回来再寻我了。
良久,也没听见身后有答复。
吴宣仪耐不住,正想转过头去,就听见身后有一声低低的叹息。宣仪菁每次都这么叫她,带着特有的淡淡鼻音,像是揉了几十年也散不去的委屈,温吞吞的,每次被她这么一叫,吴宣仪的心都会轻颤。
对不起。
不用道歉。
你没必要道歉的。
吴宣仪正想出声,菁却又再开口。
对不起。若,若是那日,你不想和那人成亲,你便在成亲前一日在梨树上挂上布条,什么颜色都好,我来带你走。
吴宣仪转身看她,见她眉眼间,竟是带了平日没有的坚定,可若是,你不愿和我走,或者,你回心转意,愿意和那人在一起,我便不打扰你,若是那人欺负你,你也在树上挂布条,我来教训她。
吴宣仪突然怔了怔,她明白傅菁的想法了。她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选择的第一位,只是默默地追随吴宣仪的选择,第一日留下来照顾她是,替她去边境寻nai茶汤是,现在,保护她的终身大事,甚至是以后的生活,更是。
这,这不是喜欢。
这是
吴宣仪颤着手,想触她的脸。菁后退一步,深深地弯腰作揖。一定要记得,我能看见的,一定要记得。她留恋地看了吴宣仪一眼,闭气运气轻功,脚踏窗框,从窗棂掠了出去。
像一阵风。
明日,就是她成亲的日子了。
吴宣仪站在床前,看着那棵梨花树。梨花已经开得几乎满树都是了,白白的一片,令人有些好奇是不是日前下了些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壮观的景色。她驻足,看了那棵树良久,才踏进屋内,出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一条白色的布条。
她将布条系在梨树最低的那根枝丫上,向后退一步,歪头看了看,然后,自嘲地轻笑一声。若不是她亲手系上的,连她也看不出来,这里竟是有一根白色的布条。
她到底在做什么?希望就是希望,不希望就是不希望,她这无异于是向菁递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究竟是不是愿意,她判断不出来,也不想判断。
也罢,就将她作为,此生最好的回忆吧。
唯一一个,喜欢过的人。
她蹲在树下,仰起头看花,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双膝间,低声哭了出来。
成亲那日晚上。
吴宣仪和那傅家二小姐拜了堂,就被引进屋内,在床榻上坐着了。没有人知道,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小刀,攥的手指发白。
她是没有让菁来接她走,却也不希望自己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何况,她还失了身,若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她娶了自己,对那傅家二小姐不公平。
也罢,又有什么不公平的呢?乾阳能三妻四妾,坤Yin一生却只能守候一人,她是失了身,却又怎么样?她只是,想扰乱这门亲事。洞房夜新娘差点刺杀新郎官,传出去,也真是闹得满城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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