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汇入越多游资,离场时就越一地鸡毛,最后谁来接盘有没有足够的人来接盘什么时候才能接盘都有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意味,谁能想纪寒川还藏了这么个大招,一脚定乾坤。
现在谁还想离场啊,NorMou的股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怕都要成为硬通货了。
一场逼空大战对于NorMou来说意义非凡一箭多雕,股价上涨财报喜人还只是最其次,NorMou不是桥石做空的第一家公司,全世界诸多企业苦空军已久,NorMou这一战打得敌人溃不成军,打得友军欢欣鼓舞,它真正从一个侥幸出头的爆发公司成为名实相当的业内领头羊,在这个行业里拥有了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NorMou内部高层势力被彻底清洗,老威尔逊和三木几个原始大股东本来想借空头获利一波,他们打着等NorMou股价跌到最低再趁机回吸的如意算盘,尽皆落空。
没有了老威尔逊、三木的掣肘,完全掌控在纪寒川手里的NorMou前途就更加不可限量。
纪寒川小年夜是在顾部长家过的这个消息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当晚兄弟们差点把顾进南电话打爆,顾进南烦得要死,最后也只能撂一句“仨老头子都不说话了,我他妈能说什么!”
所以此时纪寒川出现在这里,顾珩北的一票哥哥虽然没有表示出热切欢迎,但也没什么人给他脸色看。
“我们家这位不太会喝酒,”顾珩北一落座就接过某哥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他春风满面,秋波荡漾,“今天哥哥们都冲我来!”
“吁——”满座皆嘘。
“我介绍一下,”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位是谁,但第一次见面为表郑重顾珩北还是要做个介绍,他拉着纪寒川站起来,揽着纪寒川的肩膀,一开口就笑场了,“纪寒川,我那个谁……”
“什么叫‘那个谁’?”费扬叫起来。
顾珩北来之前就跟几个刺头打过招呼,他虽然不能把纪寒川的身世给说出来,但纪寒川当年收到死亡威胁,顾珩北随时会被牵连这个情由也足够让顾珩北的兄弟们理解了。
都是聪明人,纪寒川已经名分山定,整个顾家都认了,其他人再拿张作致就没意思了。
费扬大笑着逼问:“讲清楚,‘那个谁’是个谁?是‘哪个’谁?我们听不懂!”
其实顾珩北只要说个“男朋友”就可以了,他在郑家就是这么介绍的,但当着一群更知根知底的兄弟,顾珩北又觉得“男朋友”三个字好像还是不够近,可要说纪寒川是自己“老婆”或者“老公”,顾珩北又都觉得怪怪的。
一向嘴溜舌滑的顾四少卡了词,他刚想怼费扬一句“那谁就是那谁,自己体会去”,脸颊蓦然一热,他转过头就见纪寒川亲完他正笑yinyin望着他。
灯光下纪寒川明润的眼眸像是浸了水的黑曜石,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顾珩北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双含情带笑的眼睛吸进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去,他脑子也不过地脱口道:“纪寒川,我男人!”
“哇喔!!!”包厢里霎时口哨与尖叫齐飞,酒杯酒瓶磕着玻璃茶几并着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响得要把天花板上的灯都给震下来。
在其他人听来,顾珩北这个“我男人”的概念跟别的男人介绍“我女人”的意义是一样的,起哄不过是闹个气氛,但是顾珩北心里头有点小猫腻,他把纪寒川当媳妇培养那么多年,最后床上被压不算,名分上自己还把纪寒川抬了一头。
顾珩北心上汩汩冒起了一点小气,谁知费扬头一个回应,端起酒杯管纪寒川喊了声“弟妹”,纪寒川居然面不改色点着头应了。
顾珩北整张脸都亮了,身心那个舒泰,头顶那个蓝天,他二话不说跟费扬碰了个杯,老爷们气场爆棚:“这酒我替他喝,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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