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亏!
好与坏,无须别人评说!
但悲哀的是,这次、不行。
别说这次,无论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少次,她都得含泪忍了!
就因为那是亲nainai,那是她父亲的妈,就这个身份,钉在了她的脑门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要是敢扯着nainai拽出家门让人说说,那真是被板上钉钉“不孝的东西”。
这让她一个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要如何咽下这口气。
楚亦清的那份委屈,那份心伤,那份不甘,就像从此无法治愈了一样,搅合的她晕头转向、心里就像有一把火要把她整个人烧着了一般。
京都的冬天,晚上六点已经彻底黑天了。
而现在是七点半,处处霓虹,照亮了每一个下班人回家的路。
本该温暖,楚亦清却心冷。
她被亲nainai气到人有点儿糊里糊涂,开车门上车时,发现风挡玻璃上都是雪,她居然用了雨刷器,还喷了水。
一路开向军区医院的路上,楚亦清听着玻璃上发出的“咯吱咯吱”雨刷扫不动冰碴子的声音,看着车窗迅速结霜、结冰……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她大口大口拼命喘息着,双手抱着方向盘,浑身血ye似被冻住,手脚都是麻木的状态,冰冰凉、凉到了心里,她连摇下车窗户的勇气都没有。
“你怎么开车的?你差点儿撞到我,你知不知道?!啊?开车了不起啊?开车不看路啊?你眼瞎别上路啊?!”
一位老大爷不停地敲着车窗车门,骂着人、声音里还带着恐惧,可见刚才那一幕有多吓人,只差半米,冰雪路面,如果速度再快点儿,他就得被撞。
楚亦清僵硬着后背,随手拿起皮包,从里面拽出了一沓子钱,只把车窗落下了一个空隙,递了出去。
“对不、对不起,你,你没事儿吧?当做补、补偿。”
老大爷差点儿没被楚亦清气懵。
他扯着嗓门喊道:“你这位同志,你这同志思想有问题……”被气到语无lun次。
就是在这样的Jing神状态下,楚亦清走进了弟弟楚亦锋的病房。
楚亦清今天大受刺激,跟家挨骂挨打完,在大马路上又差点儿撞到人,女人的情绪掌控不住了。
仅剩下的唯一理性就是:婆婆家不能回,因为婆婆不是亲妈,相敬如宾是最好的方式,这是她一早就懂的道理。
好时怎么都好,不好时,跟婆婆说过的无心之话,很容易成为过后抨击她的软肋。
所以她直奔这里。
……
楚亦锋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姐哭、看着他姐夫麻爪。
他皱了皱眉。
病房门都关严实了,要不然楼上楼下都能听见。
刚才他被姐夫正搀着走两步呢,他姐就冲进来了,进屋也不说话,放声大哭,就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似的。
真给他吓着了,关键是女人太过情绪化,根本不知道啥是轻重缓急,哭就哭,哭倒是说说怎么的了?干问不吱声!
等啊等,等的他差点儿想砸了茶杯时,他隔着他姐哭的打嗝的空挡处,终于有机会问了两句:爸出事了?妈出什么事儿了?
看到他姐摇头,那说明那两位都身体安康,楚亦锋心态放松了,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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