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两只胳膊紧搂住毕铁林的脖子,眼泪滴滴答答地染shi了毕铁林的大衣,让毕铁林的心也跟着chaoshi泥泞。
她继续哭诉着,哭的语无lun次直咳嗽,可她会猛然后仰寻找毕铁林的眼睛。
女孩儿的那双眼睛里却似带着希望,她希望在对视中,毕铁林能知道她的委屈,要认同!
“小叔,爸爸不要我了,他们一家三口,我是外人。你知道吗?我是外人!我怎么就成了外人?我居然没有家了!
我、我,我一直以为我才是爸爸最重要的人,以前他都不会扎辫子,现在都会给我编辫子。
是不是我剪了头发?你说是不是我剪了头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控诉?
二十岁的女孩儿却天真的像两岁,她宁可寻求的答案是可笑的理由。再是心如钢铁的人,也会被触动。
毕铁林扶住梁笑笑后仰的脑袋,他只想此刻知道一个答案,凝视着女孩儿的泪目,认真地问着跟控诉无关的问题:“笑笑,我来当你的家人,你会不会后悔?
我是说,你会不会嫌弃?”
梁笑笑看着近在咫尺那双柔和的双眸,她想都没想,一刻都没有耽误地摇了摇头。
或许也可能早在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
她只纠结“那口气”,那口能气懵她的憋屈,她依靠直觉就是相信毕铁林,相信毕铁林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继续告状道:“我是被撵出来的,哪都……”毕铁林却笑了。
在她还没说完时,搂紧女孩儿,对着梁笑笑的额头使劲地印上了一吻:“走,咱回家继续说,屋里暖和。”随后双臂用力,像是抱孩子的姿态,还不忘嘱咐梁笑笑道:“两腿儿使劲夹住我,我得给咱笑笑拿书包、拿拐杖。咱进屋好好骂他们。瞧你,脸都哭糙了,没啥,记住了,以后那些都不算啥!”
紧闭的大铁门,关住了夜晚的寒冷,却关不住用温暖灌溉人心的话。
“呜呜,气懵我了,我的行李包都落在那了!”
斩钉截铁还带着哄劝的笑意男声:
“咱还不稀得要了呢,咱一水儿换新的!”
……
有多久没尝过“家”的滋味儿了。
梁笑笑真的回忆了一番。
刚开始丁丽进门,她还挺从容自信的穿梭在那个家。
后来丁丽怀孕,爸爸会贴在丁丽的腹部听动静。
但是当她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父亲会尴尬地直起身子,和她没话找话问几句。
她也就懵懵懂懂地感受到,她像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慢慢地,变成了不再随意在家里行走。
再然后她成了大姑娘了。
从第一次因为摆妈妈的大幅照片和丁丽争吵,父亲选择了让她收起来,她败了,也就懂得了。
懂得了只能靠自己。
虽然她在那里看起来生活上什么都不缺,但是却缺了最重要的东西。
直到今天,丁丽敢骂她是赔钱货,敢听到“便宜女儿”时笑的坦然,敢直言不讳地说出让她最好再也别回家……
梁笑笑回忆着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其实她心里最怨的不是丁丽,而是父亲。
是父亲亲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造成了她似乎只要回到家,经常性在夜晚独自一人时,有泪得自个儿轻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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